步非池和惊鲵的马车缓缓来到韩国都城新郑。
国都新郑仿佛是这个原本强极一时的三晋之一韩国的最后遮羞布。
步非池这一路走来看到的多是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的惨香。韩国地处中原,四战之地,被魏国、齐国、楚国和秦国包围,国土也是七国之中最小的。
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国能够位列战国七雄之一,凭借的是它的祖上确实是阔过的。韩昭侯韩武在位期间,任用申不害变法,“申不害相韩,修术行道,国内以治,诸侯不来侵伐。”
然而这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如今的韩国在位的是桓惠王,也就是后来的韩王安他爹。韩国自韩昭侯之后便再无能主,本身地小物乏,作为一国之君又没有上进心,秦强便倒向秦,赵强就倒向赵。斡旋于秦赵之间,关键自我感觉还挺好。
统治阶级耽于逸乐,图一时之欢,不管国家死活。“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三年前秦国蒙骜率军刚从韩国割走十二城,如今又在攻伐魏国。
国弱无防,民生凋敝,一路走来,流离失所的百姓看得连曾是杀手的惊鲵都心有不忍。
然而到了这新郑脚下,画风却陡然一变。
颇有“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的感觉,试想统治者、掌权者,天天住在这样的雕栏玉砌之中,如何能够体百姓之苦,如何能够发奋图强,强国强军。
也许将来学成归国的韩非,正是因为体察民情,才会下定决心想要创造一个更好的韩国,可是韩国病入膏肓,谈何容易。
步非池对韩国并没有韩非这样的家国情怀,也没有惊鲵那样的怜悯弱小,有的只是从一个军人的角度惋惜这个国家。
明明拥有铁矿,掌握技术,军事上率先装备弩箭,却没有取得任何建树。作为大将军,姬无夜心思只放在玩权术,玩女人。作为君主,韩王安心思也是放在玩权术,玩女人。唯一的正经人张开地,同样是玩权术,玩emmm权术。
……
初来乍到,步非池先想着给老婆孩子找一个家。
穿越前的步非池选择军校就是因为不想面对未来的就业买房结婚。
许多年前,他也有一双清澈的双眼,后来眼睛快哭瞎了才知道有一套房子之后才能去爱一个人。
虽说人生地不熟,但是有这笔从魏庸那里敲诈来的巨款开路,很快步非池就在城南买下了一座小院,买下它只是因为它和酸枣的那座小院很像,惊鲵很喜欢。
嗯,真会给我省钱,一看就是持家的好媳妇。
院子不大,但也有三间小平房,呈品字。从砖瓦的颜色看,倒还是挺新的,非常符合韩国国都的大都市气质。
中间一间房子被步非池用作客厅和书房。进院子右手是卧室,左手暂时作为仓库。
惊鲵的心思主要在言儿身上,对于家具这些也并不在意。
毕竟是步非池两世人生第一套房,步非池不论是桌案还是橱柜都用的最好的。斯是陋室,有我的装修也还算过得去。
新郑的城边虽说没有里面繁华,但是这里也不是酸枣那样的小县城能比的。
有集市,酒家,商铺。繁荣的景象让人完全想不到再过10年这里就会被秦国铁骑踏碎。
夏日的夜晚,凉风习习。
搬完家的步非池此刻双手枕在脑后,正仰躺在屋顶,看着天空的秦时明月,感受着耳边风吹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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