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拙不假思索的问道:“叫医生来看过了吗?”
医生?
对啊!怎么他妈的忘了医生了呢?遇到这种情况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想到医生吗?
孟师长心里一惊,扶额叹气,指了指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年轻小兵:“喊两个医生过来,记住别喊胡司令身边的,快点儿!”
“为什么又是我?一上午光让我干这种跑腿的事儿!”
那小兵蛋子心里低估了几句,路过陆拙身边时瞅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看,孟师长就逮我一个人使唤,我命真苦!”
小兵蛋子年龄虽小,但脑子挺机灵。孟师长叫他喊“两个”,他喊了一个穿长衫的老中医,喊了一个穿西装戴眼镜的年轻西医。
那西医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是胡司令的一个远房亲戚。第一次见胡司令时给胡司令煎了一份牛排,害的胡司令吃完牛排后拿牙签捅了半天,打那以后就再也没碰过牛肉。
孟师长见他干得不错,就表扬了两句:“这事儿干的不错,今天不打你了。”
老中医蹲在地上给那些“中邪”的人检查了一遍,十个人,从左到右一个都没落下,“望、闻、切”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到最后蹲的脚都麻了。
老中医得出的结论和风水相师给出的结论差不多,总之来讲就是两个字:稳定。
脉象稳定,平顺和谐;气血运行稳定,没有淤堵,不像中毒;面上有光,色泽正常。
“初步判断,是邪气入体,扰乱了心神,使的神魂动荡发生游离,所以寐而不醒,呼而不应。可以吃几幅行气安神的药试试。”
老中医最后说道。
孟师长望向陆拙,陆拙表示老中医说的有点儿道理,可以试试。
鬼市要三天后才能开启,在那之前他只能怀疑,但没法去问。所以只能先让老中医试试。
轮到年轻西医上场。
那年轻人从箱子里取出一副白手套戴上,先拿出一个放大镜,凑到那几个人的脸上挨个儿看了看,摇了摇头;然后取出一个听诊器,放在十个人的胸膛上听了听,摇了摇头。
最后,他从箱子里取出一副刀叉,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对孟师长说道:“得解剖,不然看不出来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解剖活人?”
孟师长皱起眉头望向陆拙,显然已经把陆拙当成了主心骨。
陆拙摇了摇头,想笑,他是吃过牛排的,以前被嵇无咎拉着去一家俄国人开的西餐厅吃了一顿。
那年轻的西医说道:“这里有十个人,解剖一个还剩下九个呢!用一个人的命去救九个人的命,不值得吗?”
老中医呵呵一笑,冷冰冰的问道:“解剖以后要是查不出问题呢?再缝上?”
“行了行了,就按你的法子来治!”孟师长指了指旁边那个小兵,“那个谁,你去跟大夫抓药,抓回来后去厨房要几个炉子,找几个人帮你一块煎。千万别煎糊了,出了漏子老子踹死你!”
“为什么还是我?这么多人为什么总是选我呢?”
那小兵蛋子一脸无奈的看了看陆拙,仿佛在说:“你看,我又被选中了!我张二蛋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陆拙强忍住笑,等那小兵走后说道:“不是还有个摸金校尉没来吗?要不要叫他来看看?”
孟师长抬头看了看天色,犹豫了一下,说等会儿吧,等张二蛋取药回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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