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拙听到“蜡像”二字,顿时心里一惊,心想该不会真和那些蜡像有关吧?想到这儿,立刻动身朝最后面那间大房子走去,想看看是不是第八宫里出了问题。
县衙里人来人往忙的不亦乐乎。木匠、泥瓦匠、铁匠、裁缝、厨子、大夫……所有人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忙得热火朝天,都在按照胡司令的“旨意”对县衙进行改造。
孟师长找个的人少的地方,叫人在角楼底下搭了个凉棚,自己亲自坐镇,让那些派出去找人的小队每半小时回来汇报一次。
胡司令刚搬进来县衙就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作为胡司令身边的心腹大将当着众人的面立下军令状:一天内找不到人,自己官降三级!
他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胡司令昨天刚一跨过县衙的大门,他就让自己的人把县衙围了一圈,几乎是人挨着人的那种。
他早上问过那些守在县衙外面的人,都表示昨天夜里没见有人出去。
人没出去,那就是还在县衙里面,区区百亩之地,还能找不着了?
因此,孟师长不等其他人开口抢功,直接当着胡司令的面签了份军令状,下定决心要在入城之初好好表现一番。
陆拙远远的绕开孟师长搭在角楼底下的“临时指挥部”,直接绕到最后那间存放蜡像的屋子。
两名站岗的士兵见陆拙走来,立刻“啪”的一声站好,齐刷刷喊了一声“陆长官好。”
陆拙以前做过道士,知道一些养生固体的功法,平时没事时经常教其他人练养生功,人缘极好。又加上武功高强,深受胡司令信赖,经常把他带在身边,所以大家几乎都认得他。
“从昨天夜里到现在,有人进去过吗?”
陆拙开门见山问道。
其中一个士兵摇了摇头,说道:“报告陆长官,从这门上贴了封条开始,到现在连一只苍蝇都没飞进去。”
门上上了锁,封条完好无缺,窗户是封死的,其他地方也没有可以进去的入口,除了——
陆拙忽然想起来屋顶上还有个入口,他记得当时离开时已经重新封好,但不排除有人用了同样的方法从屋顶上钻进了屋子里面。
“去搬一架梯子过来。”
陆拙命令道。当着其他人的面,他不方便展露功夫,要是叫人看见他三两下毫不费力的爬上房顶,以后这屋子出了什么事的话一定会怀疑到他头上。
那两名士兵很快搬来一架梯子,是打仗时攻城用的长梯,看起来有五六米长。
陆拙顺着梯子爬上房顶看了看,房顶完好如初,没有动过的痕迹。
“陆长官,陆长官,孟师长喊你过去一趟!”
有个气喘吁吁小兵顶着满头大汗跑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到处找不着陆拙,急的满头大汗。
孟师长这个人陆拙是知道的,情绪很不稳定,经常对手下的人动手,据说还私下枪毙过几个人。
“来了!”
陆拙喊了一声,从梯子上不慌不忙下来。
“陆长官,昨天夜里走丢的那几个人找到了,但好像都中了邪,孟师长叫你过去看看。你以前不是做过道士吗?”
小兵扯下帽子不停的扇风,一只手扶住膝盖,累弯了腰。
“中邪?什么症状?”
陆拙边走边问。
那小兵摇了摇头,使劲儿咽了口吐沫润润嗓子,喘着粗气说道:“不知道!孟师长没说,光说让你赶紧过去。”
两个人急火火的来到凉棚底下,孟师长大老远迎出来,哭丧着个脸道:“陆老弟,你快来看看吧!你再不来的话我这凉棚就要改灵棚了!”
“怎么了孟师长?听说有人中邪?”
陆拙问道。
孟师长拉着陆拙走到一边,悄声说道:“闹鬼了!昨天夜里走丢了一队人,我今天早上派了两个团的人去找,刚才有人汇报说人找到了,但是魂丢了!”
“魂丢了?”
孟师长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十个人并排站在一堵墙前,面朝墙壁,身子站得笔直,比平时站军姿都标准,一个个看起来和僵尸一样。把他们翻过来一看,发现他们目光呆滞,瞳孔涣散,就好像丢了魂儿一样,既不动弹也不说话,往他们头上浇凉水都没反应!”
“人呢?”
陆拙感觉有些蹊跷。
孟师长道:“我叫人藏起来了!这事儿暂时不能让胡司令知道,我打算先让‘谋士团’里的几个人过去看看。你以前做过道士,或许能看出点儿门道,所以就把你喊来了。”
胡司令的“十八谋士团”里有几个是孟师长的人,有个看风水的,有个算命的瞎子,还有个黄袍道士,据说还有个摸金校尉,知道不少地底下的事情,但那人整天神出鬼没,很少露面。
孟师长知道陆拙淡泊名利,不会和他争功,所以也把他喊了过来,打算一举侦破发生在那些人身上的事情,立个满功。
孟师长带着陆拙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叫人掀开草席,只见那十个人像十具尸体一样直愣愣的躺在地上,有呼吸,有心跳,也有体温,但就是不会开口。
陆拙凑上去看了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枚令符。
“不会是灵境里的那些人在搞鬼吧?”
他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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