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怪似乎在古城中住了多年,对于古城里的小街小巷了如指掌。
他带着我在古城里七拐八拐,没用多长时间就出了城,直奔东郊。
路上,我问何老怪他身上的那些符号是什么,何老怪说一会儿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说完那句话后,他便不再说话,面色凝重,眼帘低垂,似乎在琢磨什么事情,有时候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听不出来在说什么。
没有年龄,没有姓名,身上还刻满了诡异的符号,跟着这么个人挑着一堆纸人纸马大半夜的去郊外上坟……事后回想起来,我严重怀疑何老怪当时用了什么法子,像是“迷魂术”之类,控制了我的意识,让我迷迷糊糊的跟着他去了趟东郊。
正常人谁会大半夜的跟着一个陌生人去上坟呢?还挑着一堆花花绿绿的纸人纸马,这不神经病吗?
但这件事情无从查证,我也清楚记得当时的情景,所以只能是怀疑。
郊外冷冷清清,已经有些静的出奇。大夏天的连个虫子的叫声都听不见。
我跟在何老怪身后匆匆疾行。他脚程很快,而且走路很轻,落脚时一点动静都没有,完全不像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
这让我又想起了那面空空如也的铜镜。
该不会——真他妈是个鬼吧?
我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尽量不去胡思乱想。同时做好了随时撂挑子跑路的准备。
约莫半小时后,远处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些灯火。
我认出那地方就是昨天去过的工地,心想这才不大会儿的功夫怎么就到了,昨天可是走了好长一段时间。
何老怪看见灯火后渐渐放慢脚步,朝四周看了看,找了块高地把我喊过去。
站在高地上,我看见远处点了七盏灯笼,就是那种糊了黄纸、用竹簧竹杆扎起来的老式灯笼。
那七盏灯笼看起来比个成人还大,挂在一人多高的竹竿上。竹竿又细又长,末端低垂,像是钓鱼的鱼竿。
那年头已经很少见到那玩意儿,只有逢年过节时才会有人家挂上灯笼,但那些灯笼里面放的是灯泡,只是为了逢年过节时烘托气氛,顺便讨个红红火火的寓意。
远处那七盏灯笼里面放的显然不是灯泡,从灯笼上的昏黄光晕可以断定里面点了蜡烛。
何老怪鼻子一动,使劲儿嗅了嗅。我也警觉起来,使劲儿闻了闻,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子香味儿。
那些若有若无的香气钻到鼻子里,钻到脑子里,我忽然感觉有些恶心想吐。那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像吃了一只死老鼠一样难受。
何老怪见我一脸痛苦,咬破手指在我脑门上点了一下,顿时,我脑子里犹如进了一股清风,整个人一下子清醒过来,空气中那股令人恶心的香味也不见了。
“忘了你是个凡人了。”
何老怪随口说道。
“啊?”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瞬间僵住,足足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纠正一下,普通人。”
何老怪见我一下子僵住,又补充了一句。但这并没有减少我心里的惊讶程度,反倒让我更惊讶了。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更加震惊,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把我坚持了十几年的唯物主义击得粉碎!
何老怪抬起头来盯着天上看了一会儿,我注意到他眸子里起了变化,似乎有些细若游丝的东西在眸子里转来转去,又像是眼珠子上也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此刻第一次被我发现。
不一会儿后,他身上的那些古老符文有一些亮了起来,那些亮起来的符文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最后汇集到手上。一波接着一波,足足持续了一分钟左右。
“捂住耳朵。”
约莫一分钟后,何老怪转头说道,语气中仿佛带了魔力,让人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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