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旁依靠在于正森怀中的沈琴仙瞬间也不晕了,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看向这方。
“不可能?!”云芷岚眉眼一挑,嘲讽的目光刺得几人面皮生疼,“你说的如此笃定,莫不是,你见过?”
“休得胡言!”于正森额头青筋一跳,什么叫沈琴仙见过,那他算什么?这该死的孽女!
“云芷岚,我们心知你被捉奸在床心有不忿,但是这样的谎言,的确是太过拙劣了!”于梦涵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是不是谎言,你们问他不就成了?”云芷岚睇了地上的马夫一眼,施施然道,“再不济,你们直接验身便是,何必在这里逞口头之能!”
萧耀文的面色一沉,冷冷一挥手,身后便有护卫上前,直接拎着那面色苍白的马夫走到角落之处,就要扒他的裤子。
那马夫瑟瑟发抖地抓着自己的裤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太子殿下饶命,老爷饶命!奴才……奴才的确是太监!”
“什么?”于梦涵身子微微一晃,只觉得心头被大锤捶了一下。
太监?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你……你怎么会是太监?”沈琴仙亦是险些咬碎了一口牙,瞪着马夫的眼中满是怨毒。
马夫在众人的注视下,浑身颤抖如筛糠:“奴才小时候家里穷,爹娘就想把奴才给阉割了,打算卖进宫里去当太监,只可惜奴才长得丑,太监总管怕脏了贵人的眼,就没有收……”
听完他的话,沈琴仙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你怎么不早说!”
看着她悔不当初的模样,云芷岚嗤笑一声:“是啊!你怎么不早说,害得他们诬陷我失身的计划失败了,真是罪不可恕!”
“住口!”于正森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打断她的话:“既然你已经自证了清白,又何必非得往你母亲的身上泼脏水。”
“莫说她不是我母亲,便是你,以后也不再是我的父亲,别忘记了,你姓于,这里是云家!”云芷岚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这个父亲,再次为自己的母亲不值。
母亲原以为是招了一个如意夫君,却不想,是引狼入室。
在她难产而亡的第二年,就接了沈琴仙和于梦涵进云府,生生气死了年迈的外祖父和外祖母。
“孽女,你再敢胡言,我打死你!”于正森哪里想到,云芷岚忽然会这般说,当下便觉自己最为不堪的一面,被她陡然揭开,一张面皮顿时涨得通红,恨不能一巴掌把她打死。
沈琴仙亦是尖声叫到:“云芷岚,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云家不云家的,这里可是尚书府,于家,哪里来的什么云家!”
“这个尚书府到底是怎么来的?别人心里不清楚,你们的心里还不清楚吗?”云芷岚讥诮地看着于正森等人,最后目光鄙夷地扫过萧耀文。
他这个太子,若不是为了自己娘亲留下来的巨额财产,又怎么会纡尊降贵地和于梦涵牵扯不清。
所谓蛇鼠一窝,不过如此。
萧耀文身为储君,身边之人谁不是阿谀奉承,如今看进她满是嘲讽的目光之中,只觉自己内心的肮脏算计,都被看穿了一般。
“于尚书,既然这是你的家务事,那本宫也不便插手,先行离开了!”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萧耀文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萧耀文离开之后,于正森便将最后一丝伪善丢开,冷冷地开口道:“云芷岚,你最好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回头我便会让你母亲给你寻一桩亲事,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待嫁,但若是你不识好歹,我们于府,也不介意办一场丧事!”
言毕,他下令众人将那马夫拖下乱棍打死,便自行甩袖离开。
见此,沈琴仙冷笑一声,便转身跟上。
“嗤……”于梦涵冷嘲一声,幸灾乐祸地看着云芷岚,笑容满面,“既是如此,我倒要看看,向来清高孤傲的云大小姐,究竟是嫁给怎样一个如意夫君了!”
如意郎君?
云芷岚听着门外马夫被活活打死的声音,心头一凛,心知这是于正森给自己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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