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李颂,试试棉裤干了没!”
办公室火炉旁,冉冬梅把孩子的小棉裤从架子拿下来。
颂颂裹着小被子坐在一旁,乖巧地等着。
冉冬梅要帮她穿棉裤,她羞的小脸通红。
“老师,我几己会穿。”
“是吗?你还那么小,就会穿棉裤啦?”
冉冬梅望着那张可爱的小脸,忍俊不禁。
她今年只有19岁,高中毕业,跟随父母回国建设祖国。
姐姐被安排在小学做老师,她就只能来轧钢厂托儿所带娃。
最开始,冉冬梅心里是很不服气的。
她觉得自己还能有更广阔的天地,做更有用的事。
但来到这里之后,她却是渐渐被这一群可爱的小娃娃吸引。
能带出一帮优秀的孩子,送他们去幼儿园、小学,那也是一种成就。
可是颂颂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冉冬梅听说,她才三岁,父亲已经去世了。
“唉!真是可怜的孩子。”
“听说她跟着小叔一起过日子。”
“一个年轻小伙子,怎能带好孩子?”
“瞧把孩子小脸冻皴了。”
实际冉冬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若不是这段时间,李文涛给小颂颂保养护肤,她那张俊俏可爱的小脸蛋,非冻烂不可。
她摸着孩子的小脸,疼惜地问:“你叔叔对你好不好啊?在家有没有好好吃饭?”
小家伙笨手笨脚地穿着棉裤。
冉冬梅不时帮她提一把。
“有啊,有好次的。”
“噗嗤!那你要长胖一点啊!”
天色渐黑。
下班的家长们纷纷接走孩子,托儿所就只剩下冉冬梅和小颂颂。
冉冬梅想,到底不是亲生的娃,接孩子一点都不积极。
正这么想着,一个人裹着寒风推门进来。
“颂颂~”
李文涛蹲下来,冲孩子张开双手,笑嘻嘻地叫了一声。
颂颂早等急了,只是在老师面前装乖巧。
看到他来,小嘴一瘪:“小苏……”
屁颠屁颠冲他而去,扑进怀里抱着他哇哇地哭。
李文涛摸着孩子的小脑袋:“别哭了,小叔不是来了嘛。”
“这孩子,咋还哭了呢?刚才还好好的。”
冉冬梅平时教孩子唱歌跳舞画画,可很少会陪孩子等家长。
那种事,一般都是30来岁女老师做,毕竟都结婚,带孩子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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