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厂办托儿所,是一栋二层小楼,有个独立的小院儿。
一般都是3岁及以下的孩子,寄托在这里。
李文涛带着小颂颂,一路给她做足了心理建设。
可当娃儿看到那完全陌生的环境时,还是哇地大哭起来,转头抱着小叔的脖子不肯撒手。
托儿所的两个阿姨前哄、抱,好说歹说才把她从李文涛身扒下来。
这一幕,着实让李文涛揪心。
阿姨抱着娃,对李文涛摆手:“你快走吧,不然孩子会一直哭。”
李文涛前身后世,都是个未婚小伙儿,没有带娃经验,自然不懂。
现在阿姨教了,他赶忙答应,转身离开。
小颂颂边哭边跟着阿姨进了教室。
李文涛走没几步,又觉得不踏实。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李文涛回到托儿所,铁栅栏门已经关了,此时所有孩子家长都送完孩子去班。
但这难不住他。
他转悠一圈,来到后边。
托儿所三面是红砖墙,一面是门房和铁栅栏门,砖墙得有两米多高。
他往后推几步,稍稍助跑,便跳进去,落地悄然无声。
卓越的体能,让他堪比武林高手。
“我就看一眼,看完就走。”
他悄悄绕到楼门口,打算挨间教室寻找。
突然,一声旖旎引起他注意。
他循声看去。
一楼走廊尽头的一个小房间里,似乎有人。
那房间没窗户,放在托儿所这种地方,不是厕所就是杂物间。
这是大冷天,谁会在里面?
肯定有问题。
但李文涛更惦记颂颂,便先找侄女去。
侄女教室在二楼,当李文涛看到时,她正抽泣着跟小朋友们坐成一圈,听老师讲故事。
“呼!还好。”
李文涛松口气。
孩子总归是孩子,适应性强。
何况这年头的老师,责任感都比较强,毕竟是厂子弟托儿所。
李文涛转身朝楼下走。
殊不知,此刻正有一个人,在走廊尽头看着他。
冉冬梅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扎着马尾辫,穿着暗红格子外套。
这略显老气的外套,并没有掩盖她的青春与昂扬。
在这一片略显暗淡的冬日风景里,她宛若一朵红梅,灿烂开放。
原本去拿教具,一出门却看到一个年轻人鬼鬼祟祟在教室门外。
冉冬梅决定观察一下。
李文涛太专注侄女了,没留神有人注意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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