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拿自家的钱去花销那也就算了,可是你知道,父亲之死和那些人不无关系。他们竟然还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同他们暗自接触,真当我瞎了不成。”
姜母心头一震。
“有那么严重?会不会是他们......”
尚未等姜母说完话,姜天文便摇了摇头:“既然派人查了他们,那就不会错的。”
姜母深呼一口气:“你打算怎么做?”
姜天文拉过姜母的手,笑了一笑:“这些事情你就不用过问了,我自会处理。对了,峰儿的伤大夫怎么说,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提及姜海峰,姜天文的眼神忽然柔和了下来。
以往看着姜海峰做的那些烂事,虽说他一口一个逆子的叫着。
可再么样也是他的独子。
更何况子不教,父之过。
每次训斥姜海峰的时候,更像是在训斥自己没能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可先前在大堂的时候,看着姜海峰的变化,虽说姜天文心中有些惊诧。
可更多的是欣慰。
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有所建树?
最不济,头脑总得有些吧,总不能诺大的脑袋里全都装着吃喝玩乐了。
姜母摇了摇头:“大夫说了,只是些皮外伤,并未伤及到内部,只需要静养些时日便能恢复。天文,峰儿昨儿说要停了赵家和我们自家所有生意,你应下来了?”
姜天文轻笑起来:“他给了我不得不答应的理由。老赵那我已经派人给他去信了,昨天下午开始,淞沪地面的赵氏所有店面全部闭门了。”
损失一些钱财而已,对于赵家和姜家而言并不算什么。
有些账是用大洋算不明白的。
姜天文既然有理有据的给了他理由,那他没道理不答应。
浑水摸鱼,他反倒想看看自家这个儿子能从这潭浑水里面摸出什么样的鱼。
是自己这面摸出来的大,还是那个混小子摸出来的大。
姜母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呀,有时间和峰儿好好聊聊,我看我们家峰儿不比那些什么四大公子差,你要是能和他们的爹一样,说不定那些民间榜单还能有咱们儿子的一席之地。”
姜天文觜角一扯。
四大公子?
说到底不过就是拼爹的名单而已。
甚至于一些人现在已经没爹可拼了。
“那个名单,不过是有心之人的别有用心罢了,有些东西是不得台面了,要是去了,那就离漩涡中心更近了。”
姜天文的目光透着几分深邃。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师......老爷,外面的人来了消息。”
敲门而入的男人看着房间中的姜母,忽然话语一顿才是接了话。
姜母倒是没在意,只是笑着指了指茶杯示意姜天文快些喝了以免凉掉,而后便是转身离去。
等到姜母走后,男人才近了屋子将房门关,而后从腰侧拿出几张字条。
“北面的家里人来信,北平城的那几位隐隐有了要动手的意思了,整个北部正开始调兵遣将,开始将军队开拔各地边线。”
“奉天那面也传来了消息,奉天都督府这两日和关东军接触密集,张小个子也有些蠢蠢欲动,似乎要对关外其他两省动武,只不过张家人的调动极为隐秘,尚未查清他们的真正部署。”
姜天文坐在椅子翻看着几份纸张,看完后将其尽数撕成了碎片丢仍在了水杯中,而后连着茶水一同喝近了腹中。
“要变天了。”
将茶沫吐出,姜天文拿着一旁的巾帕擦拭了下嘴角。
“让底下的人看好少爷,那些人动了一次手没成功肯定会来第二次,想拿我的儿子威胁我,我倒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
“还有,让城外的兄弟藏好了,姓卢的既然先动了手,那就别怪我姜某人不尽地主之谊了。他要是敢乱来,那就让他有来无回。”
说话之间,姜天文的眼中闪烁着冷光。
姜家在淞沪盘踞了几十载,想要一口吃掉,那也得有好牙口才行。
听着姜天文的话,屋中的男人面色一凛。
“家主,您是打算现在......”
姜天文挥了挥手:“先不急,说不定走不到那一步。我家那臭小子说不定能给我整点意外之喜,要是不成,那我这个当爹的再给他擦屁0股也不迟。”
撕破脸皮这种事情,能往后推推还是推推。
一旦出了手,可就要被许多人给盯了。
“没个名头,底子终究还是太薄了一些。”
姜天文深呼一口气,脸带着几分无奈。
疤脸已经把码头的事情传了回来。
他倒想看看,自己那个儿子会用这些工人做出些什么名堂。
虽说那些个工人对他有着不小的用。
但要是能用这些人给姜海峰试试水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乱世将至,或是百舸争流,争他个功成名就,或是身死道消,成为历史长河中的一簇水花。
“峰儿,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以往十余载,你要真是蛰伏在内,那就让我这个当爹的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吧。”
看着窗外,姜天文的双目如同两把利刃,锋锐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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