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辽行仓房大院,一群陈家伙计正围着家中的教书先生问东问西。
赵震名字最近在陈宅流传的很快,一个逃人出身的童生,先是降住了家里的小魔王,又是单书闯衙门,把老爷从大牢救出来。
这些事情经过丫鬟婆子的加工,传出去时更是千奇百怪,什么书里藏银,什么就连他是某人私生子的传言都有几个版本。
如今见他一出手就教训了欺负大家的军头,这些二十出头的小子,看向赵震的眼睛都冒着光。
赵震也不摆什么读书人架子,当有人问到他来历时,顺手就按照后世的电影剧本一顿胡编乱造。
伙计们浑如听书一般,每到赵震讲到精彩处,还有人大声喊好。
等他讲完之后,不少伙计都对这位过三关斩六鞑的少年先生有了崇拜之意。
“先生,刚才您那套枪法忒的犀利,可能教给俺们几招?”见着赵震要走,有一个小伙忙问。
一直没出声的黄胡子白他一眼,骂道:“别蹬鼻子上脸,那是人家赵先生家传的武艺,怎么能教外人。”
赵震听出话中满满的酸味,当即醒悟自己伸手到了别人的地盘,双手一拱,便再不多言。
辽人尚武,伙计们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人群中的一个刺头喊道:“胡子哥,兄弟们都是用惯了刀的,偏要改用这劳什子的大枪。这大枪本就笨拙,若不是你只教我们刺枪一招,俺们又何苦向人家讨枪法。”
黄胡子平日就不善言辞,被队伍中这吴彪子的刺头一顶,立时就变了脸色,虎目一翻,就朝那人走去。
没走两步,黄胡子就敢觉有人轻拍自己的肩膀,回头一看竟是赵震。
黄胡子心中不禁大怒,他若来劝自己放过吴彪子,那以后自己还怎么管伙计。
赵震和他并肩站立,只是冲他一笑,转头就冲着吴彪子冷道:“黄护卫教的没错,枪阵之中,首重刺杀。你们只要练会这一式,便是到了战场之上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吴彪子仍旧不服,反呛道:“可您也看到了,我们三个都打不过人家一个。”
这话引起了场中伙计共鸣,事情摆在明面上,黄胡子自己也是一脸羞愧。
“那是刚才的千总列错了阵,这长枪本不是那般用法。”赵震不屑的说道。
吴彪子本来只是对该练长枪不满,借机冲黄胡子施压。
眼见此时赵震和黄胡子站在了一条战线,登时混劲儿上来了,冷笑道:“先生难道是说千总爷不治兵,我却听陈千总说他当年可是在毛帅手下立过功的。”
“黄护卫,在下想寻十名兄弟按着我的布置列阵,也请您可另找十名身手好的刀手与之相功,我们且看看结果。若是长枪队赢了,我看谁还敢乱嚼舌头。”
赵震轻飘飘一句话,就把主导权送回到黄胡子手上,顺便直接把那刺头剔除到争论之外。
黄胡子嘴笨但人不傻,当即听出了赵震是在帮自己找台阶,赶忙拱手行礼道:“就按先生吩咐。”
不多时两排士兵就被从人群中挑了出来,黄护卫对自己的护院队伍极为熟悉,找的都是营中好手,甚至连吴彪子也被选了进来。
可等他回过头,却一下皱起了眉毛,他发现赵震挑出的都是腿脚有伤的人,有的人走路还要靠拄着手中的长矛。
瞅着对面的残疾人大队,短刀队的成员个个轻松,吴彪子还趁势耍了几个刀花,兴奋地嚷道:
“先生,你是不是怕输得太惨,所以故意找些伤了的兄弟,到时好做借口推脱。”
赵震却笑着道:“输赢尽在眼前,推脱又有何意。”
赵震说罢,便将八人排成一行,全部让他们侧身蹲下,剩下的两名士兵分站在第二排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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