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回了自己的寝宫。
生于帝王家,隐藏自己的情绪可以说已经成为本能了。
到了半路,他才幽幽一叹,“唉,果然是这样。”
“以前的我为何如此糊涂,看不清其中的利害关系呢?”
他失魂落魄的走在咸阳宫里。
等到他抬起头来时,他看到的是始皇帝灯火通明的寝宫。
“这么晚了,父皇怎么还没有休息?”
扶苏向宦官禀明来意,很快就得到了始皇帝的召见。
“儿臣见过父皇。”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看到扶苏失魂落魄的样子,始皇帝也没有太过焦急,他只当是扶苏在苏逸那里听到了许多奇思妙想,一时难以接受而已。
毕竟当初的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扶苏没有说话,他抬起头来,看到了始皇帝桌厚厚的奏章。
此时的大秦,纸张已经普及开来了,奏章全部由纸张书写而成。
薄薄的纸张堆叠成厚厚的一摞,可想而知,桌案堆积的奏章是有多少份。
扶苏收回目光,神色有些犹豫。
始皇帝倒也不催促,低下头继续批改桌案的奏章。
秦国的奏章,事无巨细,皆都由他亲自来批阅,是以每次都会批改到深夜。
之前让大臣们推荐几个可用之才,到现在也没有收获,看来明天朝会得催一催他们。
始皇帝又想到了苏逸传授给他的锻体之术。
原本每次批改奏章到深夜时,他都会感觉困顿疲倦,止不住的打呵欠。
第二天起来以后也是腰酸背痛,感觉逐渐力不从心起来。
但自从修炼了锻体之术后,他的身子骨逐渐硬朗起来。
换做以往,此时的宫殿中必要烧起火炭来取暖,不然他根本受不了。
而现在的他依旧穿着夏日的衣衫,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
干起许多事情来的时候都感觉有力了许多。
正在思索间,沉默了好一会儿的扶苏终于开口了。
听到他的话,始皇帝手里的奏章不自觉的掉到了桌案。
“父皇,儿臣是来向父皇认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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