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吃了一惊。
这么快就结痂了?
刚才那个少年用的药...莫非是灵药?
是的。
屋外的人正是典韦。
他见自家母亲怔住了,不由着急催促问。
“娘,怎么了?被人欺负了?”
“去求乡正的时候没结果,路上不小心磕到了。”
典陈氏没有细说,转而问道“崽,娘求去救你的那个恩人呢?他出来了吗?”
典韦神色一黯。
“娘,恩人...”
他实在说不出江淮殿后,自己已经跑了的事实。
“你说啊!”
“恩人他让我先回来...说...让我先救爹...”
典陈氏惊诧问道“娘求恩人去救你,结果你抛弃恩人自己跑了?!”
“我想着爹需要草药...”
“啪!”
重重的一巴掌抽在典韦脸上。
典陈氏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心里的感受五味杂陈。
如果说自己害死了一个同乡的命,而且还是一家仅剩的独苗,她会因此愧疚一辈子的!
典韦硬生生的挨了这一巴掌没有闪躲,脸上感觉不到疼痛,心里却无比难受。
他从怀里掏出灵草,道“这是恩人找到的灵草,让我带下来把爹的毒解了,娘你去把它熬了,我出去一趟!”
典陈氏心里顿时后悔了。
她想抓住自家孩子的衣袖,
对着自家的孩子说‘不要去’。
但是,
这句话最终还是被典陈氏硬生生的咽进了肚子里。
她左手把药草接过,右手捏成拳死死的握着,指甲甚至抠破了皮肤。
“这么晚了,跑来跑去肯定饿了。”
“早些回来,娘给你们熬锅粥,等你们回来趁热喝。”
典韦重重的点头,把手里另外一个东西交给自己母亲,并嘱咐道“娘,这东西一定要藏好,除了我和恩人,谁也不要显露!”
典陈氏点头,随后把一个小瓶子塞到典韦手中“这是方才那位恩人给娘抹的药膏,本来说是留在这里给你用,觉得你很有可能会受伤,但你现在先带出去吧。”
典韦点头,把创伤膏抓过手中,随后头也不回的往夜色中奔去。
他再次穿过麦田,眼神死死的盯着黑山。
一定要撑住啊!
典陈氏也看着门口。
两只手按住隐隐作痛的心脏。
早些回来罢。
此时,原本乌云密布的天空,月亮却悄悄的钻出了一个小角。
典韦手里握着药瓶,却丝毫没有想打开的心。
“我的手臂已经被打折了,这恢复外伤的药没有用。其他的伤势暂时问题不大,明天可以进城找医师救治。”
“所以,这药还是留着吧,万一恩人伤势很重,没有药医治就完了。”
他很快就穿过栗米田,来到了黑山脚下。
十分眼尖的看到地上有不少暗红色的液体,心里暗自振奋。
“有血迹!应该是恩人的!”
“但看这血迹的方向不是往黄岗乡走的,好像是往郡城方向。”
“莫非是那怪熊穷追不舍,恩人他想跑到县城那边求救?”
“也是,恩人不可能把怪熊引到黄岗乡祸害乡民,能跑的地方只有陈留城里!那里肯定有能对付怪熊的存在!”
典韦跟着血迹慢慢追踪,但跟了没多久血迹就消失了。
但典韦已经笃定,江淮一定往陈留方向赶去了。
所以,他朝着往陈留最近的方向飞奔。
但,他不知道的是...
江淮...从没去过县城,
他只知道大概的方向,就算朝着那个方向一路狂奔,也止不住的歪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歪。
此时江淮正站在一块路石上,嘴角不停的抽搐。
“直阳乡...”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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