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冬。
晌午。
四合院的大院子里,一群人围绕着一母一女在教训着什么。
棒梗嘶着冷气,捂着破皮的眼角,却一边忍疼一边得意地看着对面的母女。
秦淮茹心疼地摸着棒梗的头,看向对面的白米粒,充满怨气。
自家宝贝儿子被伤到了先不说。
这白米粒,本就是被她暗暗妒忌着的,
只因为因为这白米粒,是这院子里比她秦淮茹还俊的女人。
还好,自己有着靠山傻柱,这就比她们家男人强不是一丁半点。
傻柱看到了秦淮茹的怨气,一向唯她马首是瞻的他,怎能放过这个表现机会。
他瞪眼看向对面那楚楚可怜的小女孩。
“我说小灵儿,这四五岁的半大年纪,就会欺负人了不是?”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啊?你棒梗哥哥平时怎么对你的?”
马灵儿小小的身子缩了缩,往自己妈妈白米粒的背后躲去,
小嘴儿一撇一撇,眼里水汪汪,充满着委屈。
明明是棒梗他们又来欺负我,不小心被我戳到了眼皮子,
灵儿,又不是故意的...
她无助地看了一眼妈妈,又看了一眼倒在一旁醉倒的爸爸马华。
刚才马华象征性拦了拦傻柱,被推了个呼轮转儿,
估计此刻正在地醒酒呢。
白米粒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自家男人一眼,然后心疼地抱住哆嗦的马灵儿,
她一改往日的温柔,冷声回应傻柱,
“何雨柱,你是马华的师傅,我敬你,但也得分清好赖不是。”
“明明是那棒梗又带着小当来欺负小灵儿了!”
她轻轻捏了捏小灵儿的小脸蛋,“你看,这又青了一块儿!
然后温柔拉起她有点肉的小右掌,“前几天右手的淤青还没消呢!”
寒冬里,身有淤青是最难熬的。
“这天寒地冻的!让我这五岁的闺女怎么熬啊?!这可怜的娃儿还整天抢着帮我洗衣裳!”
本该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子,却心疼妈妈,忍着不舒服,想着帮妈妈搓衣裳...
懂事的她,甚至还用短了半截的衣袖挡住手的淤青,怕妈妈担心。
要不是昨天白米粒又发现这小丫头偷偷洗起衣裳来,她都发现不了自己家的闺女默默憋着疼!
要知道这种冬天里的淤青,连大人都经不起这么熬的!
今天又看到棒梗在欺负小灵儿,她顿时明白了准是这个被惯坏了的家伙使的坏!
可怜自家男人不争气,那秦淮茹一家又有着傻柱的帮忙,又靠着贾张氏的恶嘴,
到现在,自家占着理儿也跟做了坏事似的,下不来台!
连四周的人,都要么在看热闹,要么在暗暗往傻柱他们那边靠。
谁不明白院里的马华是个赌棍混不吝,更重要的是,他是傻柱的徒弟!
吃人家傻柱手艺的!
人傻柱要一个不高兴,他马华隔天就得从工厂后厨滚蛋!
这不,刚才马华连拦都没怎么拦,就顺势被推倒地了!
谁不明白他打得什么主意?
不就是趁着酒劲儿,假装醉倒,和稀泥呗!
他是不打算忤了自家师傅的面儿了,那自家女人和闺女可就受那王八气了!
白米粒也心知肚明,所以她压根儿就没打算叫起自家男人。
要不然,说不定这自家男人,还能帮着傻柱和秦淮茹他们来欺负她们母女俩!
这扶不墙的烂泥!
白米粒见院里走来了一大爷,她心中一喜,一大爷平时最公正了,准能行!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秦淮茹哭红着眼,恶人先告状了:
“一大爷,你终于来了!你看看,这叫什么事儿!”
“马华他闺女,差点戳瞎了我家棒梗的右眼!都脱秃噜皮了!”
一大爷负着手,一脸伟光正:
“小灵儿,是这样吗?”
倒有意思,他直接越过白米粒,对着一个小女娃子发问了。
看似随意一问,但人一个天真的小丫头如果开口不对,就会被抓住了口舌!
马灵儿一小姑娘本就不懂什么弯弯绕绕,又被一大爷的和蔼笑容降下了防备。
白米粒还没来得及拦住她,她就先下意识开口:
“是,是这样的,但...”
“但什么但!都听见了吧?!她承认了!”贾张氏一听这更怒了,
“你这女娃子赔钱货!能跟我家传宗接代的男娃子比吗?”
“他要是瞎了啊?老婆子我要你家赔个底儿掉!我要你偿命!”
小灵儿被吓得把脸埋进了妈妈的衣服里。
白米粒急了,“不是你们讲不讲理啊?一院子里的人都向着她秦淮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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