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秦兄、申兄早,一日不见甚是想念啊!”
李承天没有丝毫尴尬,一照面,就笑嘻嘻的打起了招呼。
三人不搭理李承天。
李承天也无所谓,继续笑嘻嘻的道:“这般情形,看起来三位兄长,也是要拜谒国公的,那正好,咱们待会儿一起在国公面前,国公多半是要考考我们这些小辈的,刚好我昨日兴致还在,到时候咱们又能一起切磋切磋了。”
“你!”
陆世丰有些受不了李承天的嘲讽了。
“我们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很熟吗?”
旁边,秦越关和申儒正也一起冷笑,“对,我们认识吗?你不要自来熟好不好?”
“谁要和你一起见陈国公,我们是我们,你是你,你和我们不一样。”
“那看来是我认错了,不好意思。”李承天浑然不觉得有什么。
反而面前的这三位,越是反应激烈,越是看他不顺眼,他自己心里就越得意。
反观李豫和三位家主,就很友好,各自敬礼还礼的礼尚往来,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合的样子。
不过他们这些家主,也没去干涉李承天他们的嘴仗,只是随意看几眼,然后聊他们的。
“李家主,你家承天如今性情全变,真可谓是脱胎换骨,这次见陈国公,多半就要被国公喜欢,乃至收为弟子,到那时,你们李家,可就真的要平步青云了。”
“早知道你们父子两个要来,我们就该知趣一些,好好睡个懒觉。”
“是啊,昨天宴会结束,你也不提前通知我们一声,害我大早上好梦都没做完,就被喊起来了。”
三位家主言语温和,面带微笑,外人完全看不出,他们中间有什么猫腻。
“说笑了说笑了,我儿子什么样,整个淮南城,谁不知道,还好你们三位来了,可以带我们一下,不然今天恐怕我们父子,站到天黑,国公也是不会见的。”
李豫也是笑颜笑语,也浑似没事人一样。
大人的事,还真是复杂。
……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等了一会儿,陈国公便让人请他们进去了。
陆家最先,秦家第二,申家第三,李承天们父子最后。
才进内堂,陆秦陈三位老父亲,就连忙领着儿子向陈国公请安。
李豫也及时跟上,示意李承天也一起行礼。
行完了礼,陈国公笑着随便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就开始走被人拜谒的程序,“我今日还有公务,你们的来意,我很清楚,都把你们准备好的诗文集子,给我看看吧。”
他穿着褐色便装,语气温和,面容丰润,双眼矍铄,看起来整个人都非常的稳重精神。
而且隐隐约约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李承天看到一眼,就觉得这陈国公看起来很和蔼和亲,心里完全没有一点因为对方是大人物,就害怕畏惧,畏首畏尾的感觉。
其他人的感觉也都差不多,不过他们到没李承天放松。
陈国公这一番话之后,陆秦申三家,都是父亲带儿子将诗文集呈上,唯独李承天,拒绝了李豫的帮呈,自己主动把请刘管家抄好的诗,呈了上去。
这样的举动,陈国公自然看到了的,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简单的看了李承天一眼,然后就一一翻看起了四家的诗文集。
随后,堂中便一阵安静,只有陈国公时不时的翻阅声。
开始翻阅的是陆世丰的诗文集子,从头看到尾,陈国公眼睛都没眨几下。
看的陆世丰父子面色凝重无比。
这种情况,他们已经猜到了这次拜谒的结果。
到最后见陈国公随手就去翻第二个诗文集子,他们的脸上,人眼看见的,就写满了失望。
第二个翻阅的是秦越关的诗文集子,也和陆世丰的诗文集一样,从头到尾,一个表情到底。
秦越关父子的表情,也一时和陆世丰父子一样,先凝重,后失望。
第三个是申儒正,过程,结果,全都和前面的一样。
申儒正父子最后也呆立当场,满脸失落。
剩下的就是李承天诗集了。
李承天的诗集中,并没有几首诗。按正常数量来说,应该是最容易,也是最快翻看完的。
但他这几首诗的来历,却非同一般。
三首李白分别作于十八岁,十九岁,二十五岁的五律。
两首王维分别作于十八岁的五律。
一首岑参作于十七岁的五律。
……
在地球,不看诗,就光看这作者阵容,就已经足以让人把诗好好看个一百遍了。
在这个世界,就算没人知道李白王维岑参是谁,但是他们的水平,却依旧是客观存在的。
于是,陈国公才看一眼,就立刻神情一变,满是惊喜起来。
看到后来,甚至直接从座位上起身,拿着李承天的几首诗,反复吟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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