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希尔科低沉地问。
“只有一个办法了,”范德尔指挥手下把执法官的枪拿走,尸体处理了,“大家先各回各家,不要声张,明天凌晨咱们在祖安上层区集合,直接出动,打日之门的守卫一个措手不及。”
大家都答应了,各自结伴离开,空气里酝酿着紧张沉重的氛围。
“该死的比尔,槽!”
“以后别让我见到那家伙!”
“回去以后一定要给他收拾到妈都不认识!”
“要我说,还不如直接杀了喂狗呢。”
众人咒骂着离开了,场子里只剩下希尔科,范德尔,还有克莱德。
希尔科凝视着范德尔,独眼里似乎有一点犹豫。“我们真的可以吗?”
“当然。”
后者拍了拍他的胳膊,拥抱了他“相信自己”。
希尔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克莱德不好意思地跟范德尔说道:“老大,我有个不情之请,你知道的,我有个儿子,才刚出生,你能不能,我是说,假如明天我牺牲了,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我老婆儿子?”
范德尔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骂道:“说什么胡话,我死了你们都不会死,你的老婆儿子自己去看,老子看不了。”
眼前这个胖子还是小时候那模样,老实,憨厚,脑子还有点不灵光,真是想不到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生在祖安,祖安是个人吃人的地方,胖子不属于这里。
想着想着,眼泪就出来了。
“老大,你怎么哭了?”
“哪哭了?我这是笑的,哈哈哈,笑哭了,我高兴,明天就能让祖安独立了,我这是笑哭的。”
很快,克莱德也离开了,酒吧空荡荡的,又只剩下范德尔一个人。即使是他健壮如牛的身子骨,也不禁感到一丝丝未尽的寒意。就好像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是突然事情就不受控制了,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没有了牵在自己手里的缰绳,不知道要去往什么地方。
窗外,一只黑色的乌鸦低声鸣叫。
“嘎嘎”。
范德尔关上了门,“真是晦气。”他说。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隐隐有股不安。
第二天,范德尔早早地起来了,黑夜还根本没散去,他拿起自己那副精钢做的拳套,推开门准备前往祖安上层区。
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跑过来,那是,比尔?
“是你?”
一声怒骂,带着疑问,那丝不安在范德尔心里更加得放大了,好像雨水滴进了湖水,泛起了波纹。
“是、是我,老大,是我,是我,是我啊!呜呜呜呜,我、我来晚了,对不起,我睡过头了,我应该早点来的,我错过了大家的集会!”
“你说什么?”
范德尔怒吼,一把抓住比尔肮脏的衣领,“你说你来晚了?你只是来晚了?”
“狗屎,是你,泄露了我们集会的消息,是你,使得我们的计划暴露了,现在不得不提早进行,你现在跟我说,自己昨天没来,只是因为自己睡过了?”
“老子之前说过多少次,昨天的集会非常重要,必须要按时到,没来的,那就不再是我的人!”
比尔像一条受伤的爬虫一样瑟瑟发抖,鼻涕和眼泪都飞到了范德尔的拳套上,骨瘦如柴的身子抖得和筛子似的,他眼睛里满是无助和绝望“不不不,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老大,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啊!我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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