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实口的话,也算是彻底敲定。
两家皆大欢喜。
原以为娘家再无人。
今天徐昶砚空降至此,力排众议的为她撑了一回腰。
用过午饭后。
沈周懿送徐昶砚出门。
二人站在廊下,天色青青,倒也安逸。
沈周懿收敛心情,道:“谢谢您。”
徐昶砚侧眸看去:“我是你亲小叔,护着你本就是应该的,豪门水深,你从小经历是非多,日后的日子,能少一坎便少一坎。”
沈周懿心中复杂,有些酸涩。
幼时如履薄冰的长大,现在却也得到了许多。
“至于嫁妆。”
徐昶砚微微沉思:“放心,自不会叫他们小瞧了去。”
沈周懿忽然轻笑:“您不用烦扰这些,婚礼只是小办一场。”
徐昶砚不认同:“嫁妆是你的底气,你别操作这个了,小叔会办好,有空带着他回来吃顿饭。”
沈周懿缓缓笑起来,天光明亮:“好。”
她……
也是有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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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事宜敲定。
顺利又快速。
沈周懿素来不喜欢高调,一切的安排,裴谨行也都随了她的意愿,婚礼选在了一处小教堂,以来音乐会般的形式,只有亲朋好友到场,简约而特殊。
绿草如茵,天光云影共徘徊。
难得的好天气。
在场的人不过几十。
就连许久不曾露面的谢宿白也从国外赶回来,相较以前,他更为沉默内敛,浑身透着一种悬于深渊边的沉寂,无名指戴着一枚戒指,黑发剪短了不少,冰凉如水,无波无澜。
陈聿臣撞了撞他的肩膀:“舍得回来了?当真要在那边定居?”
谢宿白深眸轻抬,“嗯,公司重心转去那边了。”
陈聿臣看着他,忍不住感慨万千:“有些事别太逼自己,人这一辈子太长了,不要……活太累了。”
当年最天之骄子,不可一世的谢宿白,也坠入了凡尘。
再无耀眼光芒。
谢宿白看着前方那布置的婚礼现场,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才平静道:“这个世上真正的死亡是遗忘,我怎么敢忘。”
他的姑娘,永远熠熠生辉的活在他心中。
陈聿臣心中一鲠。
明明就是那么平静,却涩的人浑身难受。
其中滋味,无人能知。
人有千千面,唯独素来冷情冷心的天之骄子坠入红尘后最是一发不可收拾,没有回头路可寻,须用一生去偿。
“裴谨呢?”陈聿臣只能转移话题。
谢宿白摸了下戒指,道:“在外面安排安保人员。”
婚礼算是低调办的,不想惊动媒体,也得杜绝一切隐患。
这里位置偏僻,万事妥帖些好。
楼上。
沈周懿站在窗口,迎面轻风,白纱扬起,在光痕下如梦似幻。
她望着远方,手机就放在一边,始终不见任何动静。
她结婚。
沈召卿一定知晓。
所以——
他来是不来,她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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