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湛擦好药水,回到房间也要准备睡觉。
第二天,雨还是嘀嗒地下着,像是没完没了般地哭泣着。
“这都大中午了,怎么还在下着雨?”江执碎碎念了一中午。
沈时昱拿着中性笔,同款的和江执。
抽出来空水的,换了一支新的笔芯,听到他说这话啥也没说。
继续埋头写作。
柏瑜和阮湛一起出去了。
一天的日子,春雨占了半天。
“我们得体育课,再次覆灭了。”江执可惜了。
“为什么你们都不说话?”江执无聊透了,总感觉这个教室锁上了他内心的汹涌澎湃,他那在操场上跃跃欲试的野心都不得安放。
“因为不想说,不想对你说估计。”
阮湛每天被这个话唠,整得上不上,下不下的。倒装句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回。
“算了,我去打球。”
江执真的抱着篮球,像下面对了暗号,悄咪咪地溜出了门外。
走的后门,你好歹顾前也顾尾些。
一下子撞到了温絮身上。
篮球砸地声音直接响彻整个走廊。
班里的同学纷纷回头,整齐划一的模样,除了江执在军训地时候见过,还有现在。
大型社死现场。
江执撞到温絮的肚子,差点没翻车,趴到她身上。
“还不起来。”温絮校服蹭了都是泥土。
“对不起对不起。”江执从地上爬起来,又伸手拉她起来。
“你们干什么的?”陈西平正好端着他的保温杯,在走廊上压路。
男生怎么这么不绅士。
“温絮,你没事情吧。”
江执的背影把温絮整个包裹差不多,只能从腿刚看出,是男的还是女的。
“还没死,差不多就算没事儿。”温絮低声说,也不大声地叫唤。
“你干什么去?”陈西平揪住他的校服,“题更正好了吗?一下课就想跑。”
江执没打算跑,就想捡一下那个球,篮球跌跌撞撞地快进女厕所了。
温絮瞥了一眼没说话,对陈西平打了招呼之后,就进教室了。
江执被陈西平叫回办公室,开始思想洗脑。
“江同学啊,先把球放下,我们商量个事儿。”陈西平坐在班主任椅子上面,大腿搭在二腿上,有模有样地享受着按摩椅的舒服。
江执客气又懂事,“您说。”
“你每用过一根笔芯,你就留下来,给我行不?我一个星期收一次怎么样?”
陈西平说着掏出来一个保证书的纸质。
让他签字画押。
江执也没想,上面甩了两笔就成了自己的名字,“行,你先回去吧。”
抱着球,溜达到操场。
操场上的人,一如既往地多。
全民运动会似的,布条都扯好了,就等运动会开幕。
几个保洁阿姨在操场上扫扫垃圾,说说话,禁止学生将布条当做跳绳蹦哒。
因为之前明德中学的学生真有这么干的,在开幕前一天,和别的队闹了别扭,不负责任地跑去拉布条。
“学长来了?”有个低年级的,之前经常和他们班一起上课,打球打的也行,坐在篮球上面,穿着蓝白球衣,后背印着自己的名字和球字。
“你们打,我就溜达一场,回头还要回教室。”
江执无可奈何拎着球,慢吞吞地走了一圈儿。
“去哪儿了?”司闻不愧是老班行走的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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