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尾的早读,班里面就显得很安静。
有的直接缴枪投降了。
比如说,江执。
哗啦一阵,班里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江执吓得直接从桌子上掉了下来。
“我艹!”半梦半醒,捂着腰。
以他为圆心,方圆几桌,都不同程度地扭着脖子,眼睛里面都是不解。
还有被这动作吓的一个激灵,闭着眼嘴里还念念有词。
赵毅他们那一堆儿人背书背的头晕眼花,摇头晃脑。
耳边传来一声巨响,咯噔一下睁开了眼。
柏瑜也在睡觉,带着帽子,压低帽檐,微低头,正襟危坐,手里还拿着笔,听到声响,动了动眉毛。
继续睡觉。
江执缓了一会儿,早读都下课了。
“你去哪儿了?”
“找我干吗?”
“我摔倒了。”江执捂着腰,冷汗都出来了,“有点儿疼。”
“你买的啥?”看到阮湛手里拿了一包草莓味儿的酸奶。
“没啥。”阮湛将兜里的药递给他,“厕所自己涂。”
“哥,你手怎么了?”
江执声音不大不小,早读后基本上也没学生在班了。
柏瑜不想这么早去吃饭,还要和别人争,挤得全身都是油味儿。
“哪那么多话?”语调懒痞又散漫。
“进来不?”
“不进。”
阮湛捏着酸奶包,去了最后一排,柏瑜正写着作业。
“给。”阮湛递给她。
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男生,有点儿不解。
“你拿着吧,谢礼。”嗓音淡淡。
一只小手腾出来,接过。
“等一下。”柏瑜掏出来糖和巧克力递给他,里面还有几个普通的云南白药创可贴。
见阮湛没动静,柏瑜拽了他的胳膊。
阮湛手很大,一只手顶她一个半,伸出手,掌心摊开。
男生的手指修长,又白又嫩,哪儿像能打架的,没想到拳头还挺硬。
“哎呦,你这还挂彩了啊,兄弟。”
柏瑜让他坐下,撕了一个创可贴,“我这儿以后的江湖路还靠你嘞。”
女生说话很爽朗,动作很温柔,头发顺贴地扎成了马尾辫。
“得,齐活儿。”将糖和巧克力,重新放到他手里,摇了摇手,“回去吧。”
阮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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