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的九月还处在夏日的尾巴,依旧热的阻拦不住。
日头当空,穿过树梢,洒下细碎斑驳的光影。
外面热浪滚动,能将人烤熟了,但依旧挡不住蝉对夏末的留恋,清晰地蝉鸣声嘶力竭地叫着,算是这个夏天最后的倔强。
这个时间明德中学本应该继续日常睡眠状态。
只不过骤然响起一阵急促欢快地敲锣打鼓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和谐。
声音大约持续了四五十秒的时间,然后就聒醒了整个校园,使原本静谧无声地校园多了几分躁动。
致远楼高二的同学们还深陷睡梦中,迟迟不愿起来。
教室像个闷热的小炉子,空调吹的热风,还不如不开。
挨着楼梯的班级超级大,比前几个班要大一半儿。
所以窗户也是很大很亮堂,方方正正的,横跨两米。
这么一大块儿地,暴露在毒辣的太阳下,温度将人烧的阵阵灼痛。
就一个人敢趴在这儿睡。
他人是靠在窗户边睡的,还没个窗帘,撑个伞,说是把雨伞都不为过。
阮湛就直接将两米宽的窗户全打开,瞬间不一样,吹来的风都比空调来的得劲儿。
后桌是个女生,过得特别有仪式感。
强烈建议让阮湛同学换个星空伞,不为别的,就因为漂亮。
阮湛爷们不换,只要能挡住太阳就是一把好伞。
所以此刻他人双手抱臂圈住脸,埋在桌子上,下面垫了一张A4纸,接着他睡觉的时候流的口水。
班里面个别学生睡饱了,闹哄哄地扎堆在一起,声音一阵一阵地嘴里还时不时地哦…哦…哦…的。
即便这样也没把阮湛震醒,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每次谈话,不论老班软硬兼施,阮湛就点头如捣蒜似的答应,出了办公室就想放飞自我。
陈西平教了十几年的学了,他都没发现在摆正阮湛的这条道路上他有多失败。
今天的第一节自习课,阮湛早早就醒了,加入了日常活动。
他在十五班,一月就有一天,领着同学们来释放天性,是否能被老班或者教务处逮到,可跟他没关系。
此刻就到了一月一解放。
班主任来之前,睡觉的、戴着耳机听歌写作业的、拿手机打王者的、看电视的、打扑克牌斗地主的、还有两桌子上拼成一个桌子打麻将,一圈人儿碰的正欢。
嘴里念念有词,摸牌出牌的姿势怎么看都老江湖了。
那人长的五官端正,漂亮精致的不行,皮肤又在光下泛着冷白,坐在男生堆里面也是最耀眼的那个,左耳的耳钉在反射的光下尤为耀眼。
男生个子很高,坐在凳子,腿曲着也比周围的男生曲得费劲。
校服脱了,就着一身白色衬衫黑色裤子,戴着金丝框眼镜,骨相皮相极美,是万里挑一都找不到的男生女相,面色是冷白皮。
墨眉下有一双桃花眼,漂亮极了,又带着似醉非醉的迷离感,眼尾微翘,垂头看人的时候好似总带着漫不经心地微凉。
眸色很浅,茶褐色,鼻梁高挺,此时是勾了勾嘴角。
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没有扣,松松垮垮地,露出了一段锁骨,性.感又别致。
“碰!”
“八条!”
“胡了!”
可惜浪费这一身文人墨客的装扮。
碰的劲儿正大,那架势恨不得,能将麻将碰烂。
真是人有多大胆!牌有多大产!
“赢了!”
天生带着尾音儿,撩得人一醉。
呼啦将手里呢麻将推出去,将其他三个人桌子上的钱捡走。
正准备起坐,下桌。
“阮湛,江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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