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神清气爽的贾珠起来后先在院子里锻炼了一阵子,准备把前世的功夫重拾起来,在这个时代,有个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再像前世书中病死就不好了。
昨晚他在清醒状态下和李纨进入了数次深入交流,夫妻俩的感情又增进不少。
经过一晚上的滋润,李纨脸上洋溢着容光焕发的气色,在素云的服侍下化完妆,再穿上一身漂亮衣服,整个人光彩夺目美不胜收。
进门的贾珠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惊叹说:“这么漂亮的娘子是哪家的,哦,是我家的,那没事了。”
李纨闻言,被贾珠自问自答的怪话逗笑了,眼波流转间白了贾珠一眼,娇嗔道:“爷啊,素云她们还在呢。”说完又对贾珠的大丫鬟杜鹃说:“你们爷以前也是这样的吗?”穿着红绫青绸掐牙背心的杜鹃看了贾珠一眼,弱弱答道:“回大奶奶的话,爷成亲前读书很用功,对我们丫鬟说的话,一个月加起来还没和奶奶一个晚上多呢。”
听到这番话,李纨本来很开心,反应过来后,晶莹剔透的耳垂悄悄染上了色,贾珠晚上说的话可不是什么好话呢。
看着李纨反应过来娇羞的样子,贾珠不禁笑出了声,又惹来李纨的一记白眼。
今天是李纨回门的日子,夫妻俩收拾完之后,开始吃准备好的早饭,两碗碧梗粥,几碟精致的小菜,一大碗牛乳,和几个鸡蛋,后面两样是贾珠吩咐加的。
一顿风卷残云后,贾珠基本消灭掉大部分食物,又漱口了后,这才对看着他的李纨说:”平日里在长辈面前循规蹈矩本就够累了,如今关起门来,你我夫妻同为一体,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李纨自小墨守成规惯了,听了贾珠的话,觉得也有些道理。又想到自己什么丢人的模样都让贾珠看去了,又何必在吃饭这点小规矩上端着,反正此刻也没有旁人,心里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也放了开来,她感觉对这个夫君愈发着迷了。
贾珠还在一旁劝说,多喝点牛奶,吃点鸡蛋,好好补补,李纨本就聪慧,又经过贾珠调教,立刻联想到什么,羞着对贾珠嗔道:“爷越发不正经了,这跟爹说的你可不一样。”
贾珠好奇道:“哦,岳父怎么评价我,说来我还是他的学生呢。”
李纨的父亲是国子监祭酒李守中,相当于大学校长,而贾珠是国子监的贡监,前身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倒是见过几面,有些印象。能把独女李纨嫁给贾珠,除了政治联姻的因素外,李守中恐怕还暗中观察过贾珠,了解他的为人和品行,才放心把女儿托付给他,想来应该是比较满意。
果然,如贾珠所料,李纨开口说:“爹说你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品学兼优,待人诚恳,尊敬师长,勤奋好学,和那些混混度日整天不正经的功勋子弟不同。”
说完后,李纨顿了下又红着脸说:“爷别的我没见识过,不过不正经爷倒是有,不然哪来那么多折腾的人花样。”
贾珠认真道:“我都是成亲前在书上看的,不过是闺中之乐罢了,娘子估计也有春宫图吧。”
听到贾珠这个借口,李纨似乎真的相信了,又想到贾珠这么熟练,不知书都翻了几回,一想到这眼睛都不由变得妩媚多情起来,她当然也有春宫图,这个年代女子成亲前,家中女性都会给一些这种玩意,不过她就看了一眼,立刻就压在箱底了。
贾珠见李纨真的信了,笑的很开心,脑海一阵思索,张嘴道:“纨儿你说没见过夫君其他模样,不如我给你作诗怎么样。”
前世看书时大观园结诗社,李纨便毛遂自荐当社长,带着贾家一群姐妹去找王熙凤要银子。
贾珠因此知道她是好诗词之人,才故意这样说。
说完不顾李纨的脸上的惊喜,站起身来,装模作样的思考一番,然后不知怎么想到了他现在的便宜表弟薛蟠,然后嘴里不自觉地蹦出四句诗。
女儿悲,嫁个男人是乌龟!
女儿愁,绣房钻出个大马猴!
女儿喜,洞房花烛朝慵起!
女儿乐,………………
李纨听完后雷的不行,哀怨道:“爷啊,你真是……”
结束玩闹后,此时已接近辰时,今日是新婚第三天,是李纨回门的日子。
夫妻俩先去和贾政夫妇和贾母请安,管家的王夫人早已备好了双数之礼,取成双成对的吉祥意。贾政嘱咐了几句贾珠不可失了礼数之类的话,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又来汇报已备好了马车,并叫小厮把礼物先搬上了马车。
见状,贾珠辞别父母,和李纨便坐上马车,出了荣国府,往李纨父亲国子监祭酒李守中在南城的府邸去,周瑞亲自赶车,随行的有素云杜鹃这些侍奉的丫鬟,还有一些搬东西的仆人,跟在马车后面,洋洋洒洒好不热闹。
荣国府坐落在神京城东,这里多是王侯将相的聚集地,李家虽然也是金陵名宦之家,但李守中乃士林清流,一心只做学问,不涉朝政,因此过的清廉些,住在南城一座两进的宅子,只夫妻二人和些许仆人。
当贾珠和李纨赶到李府时,吩咐周瑞把礼物搬进李府后就在门外等候,不必入内。
周瑞低眉应下,心里对这个珠大爷愈发敬畏,就在刚才,上马车前,贾珠似笑非笑地问起了他女婿冷子兴的事,说的他冷汗连连。
冷子兴能在神京城中当起古董商人,背后当然少不了贾家的影子,贾家目前是王夫人掌握着管家的大权,而周瑞家的又是王夫人的陪房,可想而知用这个身份捞了多少好处,免了多少麻烦。
好在,贾珠只是隐隐提及了那些事,并没撕破脸面,就这也吓得他冷战兢兢,没办法,作为王夫人十分疼爱的嫡长子,贾珠真要收拾他们,哪怕他是从王家跟到贾家的仆人,王夫人也不会护着他,更何况他还干了不少破事。
哎,这位以前只会读书的爷怎么成亲之后就变了个样,周瑞内心一叹。
贾珠暂时没空离这些破事,只是对冷子兴演说荣国府这一回印象深些,今天也是见了周瑞才想起这人,顺手敲打一下,日后恐怕还有用到的机会。
李守中是个儒雅的中年人,头发有些花白,饱经风霜的眼睛里仿佛藏着数不尽的故事,李母则是个温婉恬静的江南女子,大概三十多岁,眉眼间和李纨有几分相似。
夫妻二人双双对对,几乎动作一致地向李父李母参拜了大礼,贾珠也改口叫起了岳父岳母。见状,李守中还好,只是脸上多了些欣慰的笑意,李母则忍不住红了眼眶,看到俩人如此恩爱默契,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终究还是忍不住留下眼泪。李纨见母亲这样,也红了眼眶,母女俩就顺手进了里间说起了悄悄话,现场就只有这对岳父女婿了。
李守中轻捋了一下长须,对贾珠说:“今年秋闱你可准备下场,我记得你是十四岁进学,打磨至今已有四年了,可有把握?”
贾珠恭敬答道:“小婿正有此意,自当尽力而为。”
李守中听了满意道:“正当如此。”
说完脸色又变得认真起来,郑重道:“贾珠,你贾家虽一门三公,你家那老祖宗亦偏爱二房,亲家母如今也在管家,但荣国府的爵位与你无缘,这一切迟早要回到你大房兄弟手中。你需尽快考取功名,也好有点东西傍身,你那叔伯兄弟所行之事我也有耳闻,宁荣二府颓势已显,东府那位修道炼丹的当初好像还涉及了些什么隐秘。总之作为荣国府长孙,你要早做准备,万不能做贪图享乐,坐享其成之辈,将来若有不忍言之事发生,至少要护住你那一房的大小。”
贾珠听完这番话十分感动,又给这位岳父郑重行了一礼,心里想道,可惜贾家这群人想不到这些,他那位名义上的珍大哥此刻在宁府不知道多潇洒,简直翻了天。
李守中摆了摆手,疲惫道:“对了,你婚假过后国子监不用去了,四书五经或八股文章等学业上的问题可以来寻我,我已递交辞令,过了今年秋闱,我就回金陵老家荣养,自此,都中已无牵挂。”
贾珠闻言,对这位岳父感动的无以复加,国子监祭酒亲自给自己开小灶,一个举人必须给他拿下了啊,不然实在说不过去,同时心中想到以后要对李纨更加好才行。
前世判词那副画上的凤冠霞帔自己要亲手为李纨穿上才行,如此才不枉来这世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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