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每一句都踩在顾太傅暴怒的点上。
顾太傅一口气憋在心口出不来,气的五脏六腑都跟着颠腾。
他蹭的一下站起来,咬牙嫌恶道:
“哼!到底是谁的肉,天知道!”
丢下这句后,顾太傅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诶老爷,老爷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啊!老爷……”
戚夫人看着走远的背影,嘴角撤出一抹得逞的笑。
顾洛躺在床上听得糊涂,问道:
“娘,爹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叫谁的肉还不一定,难道顾辞的身世有问题?
戚夫人走过去,坐在床上给她掖了掖被角,一脸高深莫测:
“小孩子家家的,少打听这些。你就记住,你是咱们顾府的大小姐,府上的一切都是你的,别人,休想动分毫!”
顾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顿了顿,猛地扑进戚夫人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戚夫人心疼的不行,连声逼问下才听顾洛抽泣道:
“娘,顾辞那个小贱人,她,她毁我!”
“什么!”戚夫人心里咯噔一下,“你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娘你想啊,王婆子那药多厉害,骡子都受不住。那么大一个碎瓷片塞进她嘴里,上面沾了多少药?”
顾洛越说越羞臊,一想到那天看见的那个场景,她就恨不能一头撞死算了。
那是她一辈子都抹不去的阴影!
“娘,您真以为,那天我只瞧见了王婆子被割舌头么?
话说道这个份上,戚夫人就是再蠢也听懂了。
只是,这么阴毒的手法,真的是那个蠢笨的小贱人能做出来的么?
她愣在那里,眼前忽然闪过顾辞那天在院儿里那阴鸷的眼神。
“娘,这件事千万不能跟爹说,也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不然女儿的清誉……呜呜呜……”
顾洛哭的伤心,戚夫人的指尖却微微有些发抖。
她轻抚着顾洛的后背,忽然就听顾洛抬起头跟她说:
“对了娘,顾辞那个小贱人还说了,她让我转告您,说什么,让您不要去拜佛了,有时间让您找半根琴弦什么的,这胡话真是可笑,娘你说她是不是……”
顾洛还在咬牙切齿的骂着,可戚夫人这会儿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脸色灰呛呛的如丧考妣,指尖也抖得更厉害了。
琴弦……琴弦!
那件事只有天知地知……顾辞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不会……真是她娘的冤魂附身回来复仇的吧!
——
隐都今年的夏天没有往年热,即便也是烈日当空,可吹来的风却是凉的。
百姓茶余饭后闲下来的时候,也会讨论这算不算异象,下怀国是不是要出大事。
顾辞倒是很开心。
热天吹空调,还是自然风,简直不要太舒服。
这几天她白天的时候基本上都在外面,很少回宸王府。
倒不是故意跟谁置气。
一来她跟厉司宸又不熟,犯不上。
二来什么世道养什么性子。
末世里待久了,她自认自己骨子里早就没了那些娇柔的女孩子脾气,性子被磨练的很爽快。
她之所以白天不着家,是因为她在座市场调研。
不出意外,顾太傅那间‘欢楼’的铺子就是她的了。
都说了厉司宸很在意那间铺子,她总不能还继续开‘欢楼’吧。
好在,经过她这几天的分析,她要卖的东西,在整座隐都绝对算得上是头一份!
啧,她仿佛听见了小钱钱不灵不灵进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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