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子风因为办事不力的由头,被厉司宸罚去羽卫军的军营里受罚。
说是受罚,其实就是跟着黑羽卫们一起训练体能。
只不过是变态、魔鬼、地狱级别的训练。
不过沈子风打小就对自己身体素质方面的要求极其严格,平时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各种抻练自己打磨自己,所以他也不觉得是受罚。
他的人生目标,那就是能成为像他家王爷一样神一般的男人!
几年前关九洲听他亲口说出这个目标的时候,乐的直捶桌子。
还在捂着肚子后仰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他新购置的美人儿琉璃尊。
最后擦着眼角的泪花给沈子风的梦想定了性,说他纯就是儿子对爹的一种盲目崇拜。
沈子风也不争辩,觉着他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自此以后更是加大了捶打自己的力度。
这种自我修炼直到他成为可以统领一方的将军,仍旧不肯罢休。
除此之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也是羽卫军们最钦佩沈将军的地方!
哪怕是再紧急的军事,他都可镇定自若去面对。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听说了王婆子被割了舌头之后发生的事时,居然心惊到失手掉落了手中的筷子!
是夜——
月色朦胧,云雾如薄纱缭绕四周,不见繁星却更添唯美。
在暗卫们相继说哑了嗓子,把杂七杂八没用的事复述了一遍又一遍后,他们家主子放过他们了!
真是老天保佑!
把自己沉浸在繁忙的军务中,这是厉司宸排解自己的方法。
只不过这次他人不在军营,又恰巧今儿什么重要的消息都没有,便可怜了那些暗卫们了。
今晚月色欠佳,回房的路上黑,厉司宸的脸色更黑。
为了有理由留在隐都,方便打探那孩子的下落,和离是不可能的。
可那丫头怎么办?
一个小女子罢了,原本以为训她跟训马一样,谁知她的性子竟然比野马还要烈!
他不过因为府上下人的事质问了她一句,居然就敢把和离书‘拍’他脸上?
这就是他顾家教出来的做派?
厉司宸经过顾辞住处的时候不觉住了脚。
屋子里面熄了灯,黑漆漆的,想来是休息了。
虽说二人是夫妻,不过自己成婚当晚就丢下她离府了。
还下令不许她踏足自己房间,叫她另择一处做寝房。
都说顾家二小姐任性刁蛮,不过在这件事情上倒还算她守规矩,三年来从未逾矩。
——“你笑什么?”
——“我笑王爷回来了,这下再也没有人敢嘲笑我是个没人要的野王妃了!”
长街上二人对话时的场景忽然浮现在厉司宸眼前。
明明前一刻还那么明媚温婉,怎么眨眼间就成了会呲牙咬人的小野猫了?
果真在这天底下,没有比女子更加善变的了!
厉司宸回到自己房内,见屋内一应摆设跟三年前如出一致,并没有像王府其他地方一样,被改的面目全非。
哼,算那丫头识趣。
可等他绕过屏风站在床前,望着粉罗幔帐下那个一脸震惊的丫头时,解扣子解到一半的手指猛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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