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风惊了。
要不是打小就跟王爷生活在这儿,他都要觉得自己误入了烟花柳巷的欢楼!
堂堂王妃衣着不得体就算了,还公然在自己寝房内,与一众男子嬉笑打闹眉来眼去?
这,这……
沈子风觉得三观惧毁,掉地上见都捡不起来。
他砸了咂嘴,干巴巴的冲他们王爷道了句:
“王爷,有时候眼见……也,也不一定为实。”
他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滑稽,瞥了眼他们王爷那只因握紧佩剑而青筋暴露的手,妥协的闭了眼。
罢了,眼不见心为静。
眼见自己卧房变成如此淫靡的欢愉之地,厉司宸握着佩剑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力道,眼底覆过一层兽般餍足的狠戾。
“来人,把人给本王拖出来!”
话落,不知打哪儿突然窜出几个暗卫。
进到屋里不由分说,一手一个就将人拎了出来。
戏子们被扔到地上,顺着那双战靴向上瞥了一眼人就软了。
宸王戎装归来,一身玄铁铠甲被层叠的血渍染的发乌,斑驳恐怖,光是看上一眼便让人心生胆寒。
厉司宸的视线落在那个衣不遮体的宸王妃身上,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厌恶道:
“捉奸捉双,你还有何话要讲?”
地上的人没有说话,只瘫软的趴在那里,被汗水浸湿的长发紧紧的贴在脸上,看不清表情。
事到如今,厉司宸料她也说不出什么。
他不愿脏了自己的手,冷声道:
“将人拖出去,砍碎了喂狗!”
顾家大小姐顾洛赶过来的时候,刚好听见宸王的这句话。
跟一道过来的王婆子对了下眼,二人都心照不宣的隐藏了彼此眼中的异样。
那边暗卫正要动手,就听有人哭喊道:
“王爷,妹妹她还小难免犯下错事,还请王爷饶过辞儿吧!”
厉司宸一瞧来人顾洛不禁皱眉,顾家的人,他看一眼都嫌恶心!
遂低声骂道:
“门口站的都是死人么?谁让她进来的!”
沈子风被骂的一脸莫名,心说您也没说过不让人家进来呀?
可对着那张阎王爷一样阴森骇人的脸,某风咂咂嘴,最终也没敢废话。
顾洛提着罗裙跪倒在厉司宸脚边,梨花带雨的哭的煞是好看。
“王爷,是我没有规劝好妹妹的德行,纵的她胡作非为坏了王府声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罚我这个做姐姐的吧!”
她哭着掏出手帕拭去眼角的泪,趁机瞥了眼那个瘫在地上的人,眼底掠过一丝得逞的笑。
这蠢货果真中招了。
王婆子可说了,那茶水里放的东西烈的很,那是乡下专门用来配骡子配马的药。
虽然顾辞那蠢货喝了一小口就砸碎了茶碗,但足够了!
王婆子作为里应外合的同伙,这时候自然要站出来替顾家大小姐说好话。
毕竟自己伺候过老太妃,她的话在王爷那里还是颇有分量的。
只见王婆子板着脸,一副长者的姿态拿腔拿调道:
“王爷,依老奴说,这事可怪不得顾家大小姐。哼,天底下哪儿有妹妹勾搭男人,姐姐出来受罚的道理?传出去还不让人说我们宸王府没有规矩!”
话落之后,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厉司宸看着眼前这个趾高气昂的婆子,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沈子风。
剑眉微蹙,满脸写着两个字——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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