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天将黑没黑时,三大爷咣咣敲响啰通知各家开会。中院当中摆着一张方桌,一大爷坐中间,二大爷和三大爷各坐两旁,三大爷见各家人到齐后,站起来说道,“大家伙都肃静肃静,下面听二大爷讲话。”说完坐了下来。
二大爷端起“全新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大号搪瓷缸喝了口水,站起身单手背后,右手挥舞着说道:“傻柱今天没有给老太太做饭,以及不尊重一大爷。与一大爷之间产生了矛盾,今天开会的目的就是请大家评理。现在我宣布一九六一年3号大院第十次会议正式开始!”
一大爷站起来,敲了敲桌子说道:“傻柱在家养伤,本以为能主动承担起给老太太做饭的责任,因他的疏忽大意饿了老太太两顿,虽说照顾老太太是我家一大妈的责任,但大家也都知道,我老伴整天忙里忙外的照顾老人实在累的够呛,就寻思傻柱休息,能给老太太做饭。傻柱有事儿出门也没有交代一下,让老太太中午没吃上饭!我下班回来知道后问他,他还跟我立楞眼睛,大家说说是不是应该批评教育!”说完抬眼看看众人。
“这傻柱怎么越来越混!”
“傻柱不应该啊?平常对老太太一大爷挺好的?”
“这柱子真不是东西!饿着谁也不能饿着老祖宗那!枉老太太一大爷平时都对他那么好!”
“就是就是!一大爷看雨水可怜,傻柱工资低,每月还给五块钱生活费呢!多仁义啊!”
“这何大清跟寡妇跑保城之后,院里除了老太太和一大爷谁管他兄妹?”
“是啊!傻柱在院里院外跟人打架,哪回不是老太太出头,要是没有老太太向着他,他不得让人欺负死!”
“谁说的不是啊!咱这院里,你要说句傻柱的不是?你看看这老祖宗不骂死你。”
大家在周围纷纷的议论着,随着声音渐息,大伙都看着傻柱。
何雨柱看到大家不吱声了,拍拍衣襟挺挺胸膛踮踮脚跟站了出来。雨水紧紧拽着哥哥背后的衣襟,怯怯的望着众人,何雨柱怕众人吓到妹妹,把妹妹搂到身前说道:“事儿大家伙都知道了吧!我看大家也都议论的差不多了,也该我说说了。”说完看看四周。
“我脑袋受伤,在家养病,这院里儿的也都知道。今天有事儿没在家,关于做饭的事儿我得和大家伙说明白了。”何雨柱停顿一下接着说道。
“咱院里的老祖宗那是烈属,所有的生活物资生活费都是由街道发放,老太太的养老问题也是一大爷家负责,除了粮票是居委会给老太太送来,其它的都是一大爷家代领,想让我给老太太做饭?可以呀!把粮食准备好,啥时候都行!毕竟我现在还是个学徒工,虽说干着大工的活,可没转正就是一个月十七块五的工资,每个人都是定额定量,家家都是算计着吃,肚子大的都吃不饱,我这要不是在食堂工作早就饿的精廋了。”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是啊!现在粮食都不够吃,哪哪都闹灾,谁家也没有多余的啊!”
“可不是怎滴!听说乡下都饿死了人!”
“啊?真的假的?”
“你没见现在城里管控的这么严吗?农村的都不让进城。”
“是啊!今年大旱粮食欠收,明年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何雨柱看看一大爷,一大爷臭着脸皱着眉头,二大爷神情莫名嘴角微翘,三大爷低着头看着鞋尖,何雨柱接着说道:
“至于我休工的时候给老太太做饭,那都是我在食堂头天打的剩饭剩菜,冰好了第二天给热热,所以压根就没有拿自己口粮给老太太做饭的事儿!”周围的人都看着何雨柱停止了议论。
何雨柱接着说:“再一个就是一大爷给雨水五块钱生活费的事儿!”一大爷听到此处急忙站了起来,拍桌子喝道:“行了!别说啦!”
“咦?为什么不让说?”
“就是,这有啥不能说的。”
“这可是好人好事啊,我看就应该上报厂里,上报居委会!”
“这事儿应该上报表扬!”
二大爷赶紧说道:“一大爷你着什么急,听傻柱把话说完了”。又冲大家说道:”大伙都别出声了,听傻柱说!”
“我爸何大清走的时候,虽说没跟院里的人打招呼,但临走前该交待的也都跟我交待了。我爸走的时候,怕我有钱胡乱花,在一大爷那里留了三百块钱给我应急用,并且每月给雨水汇款十元生活费,在怎么的我和我爸也是亲父子,雨水也是亲闺女,我爸没走时最心疼的就是雨水,怎么能不管不问?”
“一大爷这是拿何大清的钱给傻柱俩?”
“卧槽!一大爷这手玩儿的挺漂亮啊!”
“这一大爷怎么这样啊?”
“一大爷这名卖的是真好,又学会一招!”
“这是要坑傻柱啊!”
“厂里谁不知道他!他要是为你好,那你就要倒霉了,要不是他手艺好,谁惜搭理他”。
“这老太太拿的可是重工的定量,一个老太太能吃多少?剩下的不都是自己的,也就你们拿他当好人!”
“我说他看谁家过不下去了,就接济点棒子面,感情不是自己的啊!”人们吵嚷着。聋老太太拨开人群,拉住何雨柱的手说:“大孙子听奶奶的话,别说了跟奶奶回家!”何雨柱扶着老太太说道:“奶奶你让我把话说完,可不能让一大爷的名誉受损!”
何雨柱接着说:“我和一大爷置气的事也说明一下,我和妹妹当时正吃饭,一大爷进来把我家门摔的“哐哐”响,气冲冲的质问我,虽说你是长辈,可你无礼在先,摔门进屋怎么也是无礼。俗话说,要想别人尊重你,你就得先尊重别人。”一大爷气急败坏的瞪着何雨柱,看看周围纷纷议论的人群,大手一挥喊道:“散会!”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二大爷站起身说道:“大家散了吧!一大爷还是好的,没事儿别瞎议论!”乐呵呵对着二大妈跟儿子说:“走!回家。”看来是心情极好。
人们交头接耳四散而去,这大瓜吃得众人相当满意,堪称一场大戏。何雨柱搀扶着老太太往后院走去,老太太紧紧攥着何雨柱的手说:“你这傻柱子,你不该啊!你不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有些话不能当众说啊!”
“奶奶,我这都是实话啊!没瞎说,我可没说一大爷的不是啊!”何雨柱乐呵呵的说。聋老太太眼圈微红,甩掉何雨柱的手,看着他说:“对不对?你傻柱心里有数,你一大爷可是真心对你兄妹,你这样怀疑他对得起他吗?不用你送,我自己能回去。”说完拄着拐棍迈着小脚自己走了。
何雨柱回头看看妹妹,妹妹雨水正望着他,问道:“爸走的时候真给我们留钱了?还给我邮生活费了?哥你以前怎么不说,有钱了我是不是可以穿新衣服了?”想到有新衣服穿雨水笑了,小姑娘正是无忧无虑的时候。
何雨柱点点头,“等钱到手了,哥给你置办两身新衣服。以前哥年纪小,你也小,怕钱保不住所以就没说,现在哥长大了,有能力保护咱俩了!”
何雨柱拉着妹妹的手边走边说,“回屋做水洗洗,明天晚上在哥这屋睡,哥有事跟你说。”
“那你现在就说呗!啥事儿?”妹妹抬头问道。
“我还没想好,容我明天想想!”
何雨柱把洗漱好的妹妹送回她的房间,看着妹妹进入梦乡,关好门来到屋后。竖起耳朵听到院里已经寂静无声,快步来到填平的枯井旁,双手按住井内的泥土一阵默念,顿时出现一个十米深的大窟窿,脑中一片微胀,看来这空间异能还是不熟悉,用手电筒照了照,这时井底已慢慢渗出水流。
回屋拿出家里的麻绳,看看屋后,找到一棵半截枯树拴好,剩下的绳子扔下井,手电筒照照刚刚到井底。把手电筒关掉揣兜里,双手拽紧绳子两脚叉开撑着井壁,慢慢的向下滑去。随着下滑到五米左右,见到井壁洞口,已被泥土堵死,用脚踹了踹没动用精神力感应一下,被堵了不到一米伸手收起被堵的泥土,大约半米高的黑漆漆洞口裸露出来。
慢慢的爬进洞口,掏出手电筒打开照向前方,向前爬行。终于来到那个密室,随着手电筒的光亮,也看清密室中的陈设,角落有两口没锁的大箱子,箱盖呈半圆形,边角处都由铜皮包裹着,显得甚是陈旧落满了灰尘。另一角落靠墙有个三层的博古架,上面已空无一物。
虽能用精神力感应,但何雨柱还是想尝尝寻宝的快感,上辈只在电视电影里见过,没成想重活一世老天这么开眼,这辈定要活得痛痛快快,一生富贵。
来到近前掀开箱盖,只见里面摆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箱子,有的小箱子外面还镶着金钉和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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