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位探长的带领下,老陈离开了书店,他没走几步,就看见了停靠在街区转角的一辆马车。
马车整体是金属材质,通体黑色、别致而优雅,就像贵族戒指上的花纹,四角挂了盆栽,而在这些盆栽下面,都系了古铜色的长铃,车一跑起来,这些铃铛便会响一路。
马车前面没有车夫,在街上孤零零地停着,马匹烦躁地用蹄子扣着地面。
老陈仅是看了它一眼便,知道目的地到了。
无论是“贝宁街区连环失踪案”还是《资本论》中的污染,这些都是警署无法处理的,至于警署作为目的地,估计只是这两位探长的借口,真正决定老陈命运的问询,就在这辆马车之中。
小探长打开了车厢大门,先钻了进去;老约翰退到了老陈的身后,压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入了车厢。
整个过程,老陈没有反抗。
……
车厢里,三个人挤进来后就明显有些局促、拥挤了。
这里的空间不大,布置也单调了许多。最底下是灰色的铁皮,其上格子皮铺在柔软的海绵上形成了坐垫;车厢正中的天花板和地皮是一个色的,上面挂了块怀表,这东西和当初戴琳所持的一模一样。
车厢前后的两排座位相对。
老陈和小探长坐在了后排,至于老约翰,他则是与两人对坐。
老约翰仔细打量了老陈几秒,随后轻手在车厢外抖落了烟斗中的灰烬,安静地将这厢门掩上。
“陈先生,你好!容我重新介绍一下,我是迷失教会的医者——约翰·史塔克。”老约翰整理了下服饰,从兜里拿出了探长证。
“呼!”
火焰在探长证上猛然窜起,高温点燃了烟斗,至于探长证瞬间燃的什么也都没有剩下。
这是超凡的手段,也是身份的证明。
对此,老陈并没有过多惊讶,只是好奇:“迷失教会?医者?”
希恩合众国的大多数居民都清楚七神的存在,也理解对方的职责,由于老陈身体之前的原主人就是迷失教会的信徒,所以他不应惊讶这个组织的登门拜访。
随后,老陈的反驳脱口而出:“主教先生,我没病、也没疯,我不需要医生。”
“噗呲!”左侧的小探长笑了声,但很快在老约翰严肃的目光中克制了表情。
这老东西对于自己人似乎格外严厉。
警告完小探长后,老约翰耐心地向老陈解释:“我们不是看病的!先生,迷失教会的医者并不是医生,我们无法处理任何人体疾病。”话必,他又对小探长补充了句:“乔治先生,愚昧是生灵的常态,包括你和我。”
原来这位小探长叫乔治。
乔治窘迫地点了点头。
这番教导让车厢中的气氛松弛了些,老陈提出了自己的困惑:“那你们为什么是这个名字?医者,这不会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吧!”
老陈话音落下,老约翰单手扣住了自己的脸颊,手掌发力,一张面皮被轻而易举的扯了下来,整个过程他还在回答:“陈先生,在回答你之前,需要先声明一点,我并不是主教,只是一位普通的执事!”
老陈被这古怪的行动吓了一跳,随后明白了那是人皮面具,才缓了过来。
老约翰也没有理会老陈这古怪的神色:“介于你最近的遭遇,教会方面允许你了解这部分信息,当然,这也是为了后面我们的工作更好深入开展。”
摘下了面具,老约翰完全变了幅模样,不过声音还可以证明是他本人。
随后,他将人皮面具扔到半空,这面具居然凭空悬浮了起来,不断拉伸、延长,形成了肉色长条的版状物,几乎占据了半个车厢,手指在上面可以留下深色的墨迹。
异世界的黑板了,属于是!
有了黑板,老约翰的讲述更加方便了。
“迷失教会和联合政府之间有合作,所有涉及到超凡的事件,都会由我们具体派人来解决,警署只是从中协助。至于教会处理这一部分超凡事件的暴力机关,被我们具体化为了五个部门:察者、训着、医者、哭者、侍者。”
“其中,察者和警署的接触最多。这个部门主要负责从庞大的犯罪案件中判断出超凡事件,现场完成确认之后,将事件具体上报。”
“之后就是训者。昨日,你所接触的戴琳小姐就是属于这一组织的。训者负责第一次提前接触超凡污染,判断对方的污染等级、对于教会和官方的态度,以及目前心理的健康状况、理智留存程度。”
“训者过了,然后就是我们——医者。我们会对于污染、威胁等情况进行治理。普通人接触超凡之物,相当于个体被污染、侵害,为了保护希恩合众国的公民,这也是我们需尽的义务、使命。”
“很可惜的是,医者并不能处理所有的事件。面对我们无法处置的威胁,医者就会上报给哭者,哭者是最接近神明的人,他们借用信仰的威能,对于这种信仰异端执行彻底的清除。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出现,而且哭者就是一群向家长哭闹的小孩。”
说这话时,老约翰似乎对哭者很不满,从他的话语中,听课的老陈几乎脑补出了生动的画面:
哭者向“灰雾”哭哭啼啼说自己被欺负了;
“灰雾”溺爱地宠了宠小孩,问:是谁欺负你了呀;
哭者指向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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