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望……什么
少年发着呆。
枯燥重复的记忆里,父母让他吃饭,他就吃,让他穿衣服,他就穿,讲,他就听,不讲,他就安静的像……像面前堆积的雪。
林晓一身破旧,在高城墙根抱膝蜷缩着,从粘稠的黑暗到清晨第一缕阳光的临幸。
高烧了,身体瑟瑟发抖。
他快死了,和所有流浪汉一样,他们大多熬不过漫长的冬天。
一周前,他还在高城墙里面的,一个边缘居民楼里。
一个肥胖的军人找上门,说要重新规划那片土地,所有人滚。
父母被打死,他听父亲的话,揣着母亲塞给他的食物跑了出来。
然后同很多人一起被赶出高城墙。
太阳越来越高,直到光刺的他睁不开眼。
忽的,一缕黑色从天而至,掉在他身上,慢慢渗入。
据说人濒死的时候,过往的记忆会像走马灯一样播放,也有说是幻灯片的。
隐隐约约,他看到起早贪黑的父亲,看到打三份工的母亲,看到那个像囚笼一样的,温暖又冷清的卧室。
活着……
名为欲望的存在第一次生在他的心底,像是一团小小的火苗,被大风吹着,却倔强的不肯熄灭。
一分钟,十分钟,一小时。
心底的小火苗发了疯一样的蔓延,很快就充斥满他的胸膛。
我,渴望,活着。
接近零度的体温渐渐回升,黑色不规则纹路爬满肌肤。
忽的,林晓睁开双眼,他抽出袖里的双手,看着肌肤上渐渐消失的纹路,感受体内微弱的力量。
他觉醒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但他活下来了。
好像有哪里和以往不同了。
他想活着。
林晓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想活下去,必须去高城墙里面。
从埋膝的雪中挣扎出来,离开古旧的墙跟,留下一个深坑。
他看着影子,若有所思。
他知道附近,有个排水口,那里的水面被冻住了,能进穿过高墙。
……
“哎我说,这苦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下水道口,站岗的士兵向同伴抱怨。
“哼,你还想有个头?想的怪美,能在这儿站一辈子都是你的福气。”一旁的老兵懒洋洋的:“你看墙外头,就昨晚,被冻死的不下两位数。”
“嘿嘿,也是哈……”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谁也没有注意到,结冰的水道上的影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林晓在十里外的一个街巷深处出现,他脸色苍白,这是力量使用过度的表现。
原本他就刚觉醒,不懂得合理作用力量,且他刚刚逃脱死神之手。
按着记忆,林晓出了街巷,往城市中心的方向走。
他要去地下城,听父亲说过那里,在那里,没身份证也能找到挣钱的工作。
只是可能有危险。
道路两侧是密集的楼,越往前走,搂越高,越好看。
从水泥建筑到玻璃外壳,人们从衣衫略旧到花枝招展,几公里的距离。
他好像走在繁华世界,又好像走在幻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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