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章台宫,大殿之内。
一位身穿黑龙袍,剑眉星目,长须及胸的中年人,正在看着手中一份奏报。
在中年人身前,李公公俯首帖耳,恭恭敬敬站在一旁,不敢有丝毫造次。
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大秦皇帝陛下嬴政!
横扫六国之后,成为华夏千古第一帝的嬴政,如今已然步入中年,正是人生意气风发之时,故而脾气比曾经为秦王时,大了许多。
所以身边伺候的人,都变得比往日更加小心翼翼,生恐触怒眼前这位陛下。
嬴政看完奏报,剑眉微蹙,锐利的眼神紧逼向一旁的李公公。
“你说,你带嬴景去了他的封地,告诉他实情之后,没有任何不满和私下抱怨?”
“正是!”李公公赶紧回答,“公子景并未有任何不满流露,更不敢有任何抱怨,只是老奴能够看出,公子还是多少有些失望。”
“哼!”嬴政眼眸微微眯起,森然道:“身为朕的儿子,既然想就封地为国主,那就要准备好吃苦。”
“相比起来他受的那点苦算什么,如今西北地界这些年来,接连遭遇旱情,百姓都已经流离失所了,他还能锦衣玉食,有什么可抱怨的?”
“西北的百姓一个个都过得苦不堪言,他不想着替朕分忧,难不成还指着朕救济他?”
李公公闻言一脸讪讪然,不敢再言语了,结果冷不丁嬴政话锋一转。
“不过这小子倒是有些让朕意外,居然没在Z县久留,就回去了封地,看来还是有点我大秦皇家的风范!”
“还真是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嬴政说到这里,挑眉看向李公公,“你之前说,在你们前往Z县的路,有不少大秦的流民去投奔他,你可有查过那些流民的来历跟身份?”
李公公赶紧拱手道:“回禀陛下,老奴当时就查明,那些流民都有验,确定都是西北受难的灾民。”
“老奴在回咸阳途中,也安排人去专门查证过,确认那些流民的身份,只是老奴没办法打听出,那些流民是如何知道公子景的。”
‘验’是秦国人的身份证,没有验想出远门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嬴政听了,眼中疑窦消失大半。
“怎么说也是朕的儿子,能有这般手腕,证明他还是有所准备的。”
“如此一来也好,正好那地方不太平,有这些人在身边,一来能让朕看出他的能耐,二来也能一步步看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但是你给我盯紧了,若是嬴景做了什么荒唐事,你没能及时告知朕,朕为你是问!”
“遵旨!”李公公忙不迭答应着,表情却不敢有丝毫放松。
“另外……”嬴政说到这里,忽然随口问道:“朕立子婴为太子后,朝中谁还有异议?”
李公公略作思忖,这才回禀道:“陛下,根据老奴多方查探,除了太尉对您立皇太孙的事情,颇有意见外,余者都没有任何异常。”
“太尉?尉缭吗?”嬴政冷哼一声,“他有什么可不满的?朕要立谁为太子,难道还要经过他的同意不成?”
“哼,真以为自己功高盖世,就能对朕的一切指手画脚了,看来咱们的太尉,已经开始认不清自己是谁了!”
李公公听到嬴政这番话,只是低头不语,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多说。
嬴政说完之后,整个人身的煞气,也变得越发浓烈,忽然又转移话题,“卢生人找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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