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把那中年官员送走后,宋江又是跟吴用在院子里商议了起来。
宋江叹了叹气,道:“表忠心不成,还白白折了两个兄弟。”
吴用是挥了挥手中羽扇,道:“公明哥哥莫不是记错了,只折了一个,那林冲还未必死了呢!”
本来脸色颇为忧伤的宋江是兀地一沉,声音中饱含着坚决,道:“林冲必须死。”
“可是找遍了附近的山林,就是找不到林冲,莫不是他已经逃出去了?”吴用是皱着眉头说道。
宋江却是摇了摇头,看着吴用道:“你忘了。”
“忘了什么?”吴用不解。
“有一个鲁智深,就没有第二个鲁智深么?”宋江带着深意的道。
“公明哥哥是说,有人故意放过林冲,他已经逃出去了?”
宋江道:“确实很有可能有人放过林冲,但是他却没有逃出去,几个入口都是有可信的人在,他应该还在山上。”
“会是谁呢?”
宋江摆了摆手,道:“这个不用管,接下来,派最为可信的兄弟,来来回回再找寻一遍。”
“是。”吴用应了一声,正准备出去,忽地又转过身来,道:“最近武松几个人闹得挺凶的,可能有人察觉到了什么。”
宋江背对着吴用,道:“知道就知道了吧!反正早晚也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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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又是慢慢暗了下去,夜幕来临。
梁山水泊却不似以往那般热闹,山林间寻人的寻人,也有几个头目聚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
洞穴里。
王寻的干粮已经快吃完了,关键是他没有水喝,他的喉咙干的快冒烟了。
根据他对宋江等人的了解,也大概能判断出那伙人不会放弃寻找。
但是他得离开了,现在歇了这么几天,每天也有些干粮入肚,还算缓了几分气力。
等到饿到发昏或者要渴死的时候,再想逃出去,那可是更加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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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空中稀疏的缀着几点繁星,一轮残月悬挂。
王寻轻轻地从洞穴中挪了出去,伸头左右探了探,瞧着安静,这才整个身体出了洞穴。
他步子轻微,两步一看,三步一望,就这么朝着梁山水亭走去。
没错,他要去梁山水亭。
还是那个道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初始王寻不走那条路,现在又从那条路走,宋江等人不一定想的到。
那梁山水亭是旱地忽律朱贵的地盘,宋江做的这事朱贵肯定是大体知晓了。
因为刚开始那里把守的人肯定不少。而且朱贵又是在水寨外面。
这些天附近山林的动静,不瞎的人都能猜测出什么。
不过王寻还是有一点有些担心,因为朱贵跟林冲颇有交情。
其实要是没有交情倒还好,有交情的话,以宋江的狡黠,必定会怕朱贵放跑自己。
所以那个地方哪怕是现在,也说不准有些个人守候。
现在是夜间,又是连续几天寻找的疲怠期,王寻还不信他们不睡觉了。
就这么走了一路,事实证明王寻的选择没有错。
这一路过去,确实也没碰到个人影。
从小黄山翻过郝山峰,再绕过几座林子,那梁山水亭离王寻已不过二里地了。
过了水亭,就可以上大道了。
王寻心里也是紧张到了极点,他现在是衣衫褴褛,手上也没个武器,包裹里只有些零散碎银。
在林子间随意捡了根木棍握在手里,心里也踏实了一点。
又行了片刻,瞅着那水亭酒家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王寻趴到了地上,先躲在一颗大树后面伸着个脑袋探了探。
有些烛火照映,但是好像也没见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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