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护送他们过来,你应该没有那份实力吧?”
清水友江只是看了花子几眼,就不在意了。
他看重的只是宁一郎,现在宁一郎死了,清水友江也还没有到爱屋及乌的地步,当然不会多么重视花子——清水友江以眼神如此说明。
倒是朝仓千贺放在一旁的伽蓝以及樱华,被清水友江不时以目光扫过,他应该是发现了某些东西,而且是从一开始就发现了。
“不错,真正一路在保护我们的是,是伽蓝大人。”
对于这一点,朝仓千贺也完全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倒不如说他反而想要以此作为威慑,表示自己并不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
“多亏了伽蓝大人,一路上想要袭击我们的妖怪也被斩杀,我们才能够一路安全地来到这里。”
“保护你们?一把妖刀,两个邪兵?”
清水友江的脸上,充斥着难以理解,甚至在他的想法里,朝仓千贺能够带着两个邪兵活到现在,都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以清水友江的剑道修为,能够明显看出来朝仓千贺并没有修炼过剑道,身上也有着被邪气侵蚀的痕迹,会疑惑也不奇怪。
一般的邪兵都是害人害己的类型,接触到它们的任何生命都会反受其害,成为它们的猎物,它们的资料。
只不过伽蓝不同,他毕竟是有着理智的,相比于一两条人命,他的选择是放长线钓大鱼,期望能够以此收获更多。
也正是如此,清水友江才会对这种反常的事情感觉到惊讶,反正他几乎没有听说过有邪兵护主的事情。
朝仓千贺对这些东西也了解不多,他也不明白清水友江为何会频繁表现出不敢置信的模样,只能沉默以对。
“算了,既然你们是被宁一郎邀请来到这里的,我也可以将给他的机会交给你们。”
清水友江猛地坐直了身体,古铜色的脸庞紧绷起来,沉声道:“你们……愿意在我门下学剑吗?”
“非常感谢!”
朝仓千贺从善如流地伏下身子,惊喜地立刻答应下来。
“那么……你呢?”
清水友江将目光转向了花子,再次问道。
“……”
花子不知所措地往朝仓千贺看去,她根本不知道清水友江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他为何要说这种话。
通常来说,除非是学习的家传剑道,否则基本上没有女人会拜入剑道流派,能拜入剑道流派的。
换句话说,武士往往也是男人,旁人也的确很难想象武士里会有女的,甚至会对这种想法感觉到荒谬。
就算是朝仓千贺,也以无法理解的目光,看向了清水友江。
“原则上,宁一郎想要学剑的愿望,我只能将它给予你们中的一人。”
清水友江看出来了两人的惊讶,这时候有条不紊地解释:“可是花子是宁一郎的姐姐,我想他也会期待,在自己的姐姐身上实现自己的愿望,所以可以额外给你们一个机会。”
“我白木彩绘流,没有那么多规矩,所以就算是女人来学习剑道,也没有问题。”
“……”
朝仓千贺听到清水友江所言,就知道这番话的真实性可以忽略不计,他无论是从故事中,还是从自己过往的生活经历中,都没有听说过任何类似的事情。
女人,往往是作为男人的附属品存在,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共识,无人可以改变。
说什么没有规矩,女人也能够学习剑道,朝仓千贺除了感觉到荒谬,就是荒谬,他已经完全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的感受。
可是花子却更加不知所措的模样,那种内心震动的样子,随便一个人都能够看得出来。
她当然也能够觉察到其中的不对,但清水友江所说的,代替宁一郎实现他的愿望,又让花子想要这么去做。
“花子的身上,应该有很严重的问题吧?”
清水友江见到两人的表现,微微笑了笑,不动声色道:“我白木彩绘流的剑道,在治疗自身上面,可是很出色的,说不定就能够解决花子身上的问题。”
“既然这样,请务必收下花子为徒!”
听到这话,朝仓千贺顿时不再犹豫,替花子做出了决定。
“很好,既然如此,你们就先在这里休息吧,我有专门的房屋用来休息,这里只是我用来练剑的地方。”
清水友江微微躬身后,就站起来走了出去,只留下面面相觑的朝仓千贺和花子。
“吃吧!”
朝仓千贺拿出面前火塘里面的烤鱼,递给了花子,自己也开始吃了起来。
花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吃着吃着,就又哭了起来。
不多时,花子就吃完了烤鱼,躺在地上睡着。
朝仓千贺也想要睡觉时,却感觉到有其他视线的存在,扭头一看,就发现清水友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门外站着,静静地看着他。
清水友江可能刚刚来到这里,也有可能已经站了很久,然后他移动脚步,往外面走去。
朝仓千贺不敢耽搁,赶紧跟上,还不忘带着伽蓝和樱华。
这无关其他,仅仅是想要保护自己的本能,虽然他常常觉得会不会是因为接触到了伽蓝,自己的生活才会变得颠沛流离起来。
可朝仓千贺更加明白,只有伽蓝,才会在任何时候,都想要保住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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