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守军听着,我乃羌狼部少主布,今日前来,特请城中令君出城一叙。”
布生得器宇轩昂,手持画戟,胯下神骏,那叫一个威风凛凛,一个人的气场甚至压倒了一城守军。
更让人惊奇的是,他一开口就将声音远远的送到城中,满城都回荡的布的话,就如同嘴巴里安了大喇叭一样,相当神奇。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了吧。
通常两军对垒,双方摆开架势,两军主将先跑出来秀存在,然后莽一波,输了的人头落地,赢了的大杀四方。
没错,三国演义里都是这么演的。
这是……阵前邀战啊!
正所谓输人不输阵,对方点名道姓,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曹阿蛮一拍城垛,大喝道:“令君是谁?谁叫令君,可敢出城一战?”
城头上静的可怕,久久无人回应。
气氛愈发尴尬起来,随着越来越多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曹阿蛮也终于感到不对劲了。
“大家都看着我干嘛。内个,城里有叫令君的人吗?”
众人默不作声,静静的注视着他。
“敌将点名邀战令君,敢问这位叫令君的好汉可在?堂堂男子汉,岂能怯战避战?死则死矣,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嘛。”
曹阿蛮神色焦急,生怕下面那位叫布的人形高达等得不耐烦,发飙拆城墙。
众人依旧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他。
曹安干咳一声,憋得面色扭曲,小声提醒道:“少将军,令君就是你啊!”
曹阿蛮如遭雷劈,慌忙道:“胡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曹家阿蛮是也,何时改名叫令君了。”
老英雄崔本安幽幽开口:“令君,县令之尊称也。少将军暂行云阳令之位,眼下这城中令君嘛,自然就是少将军您了。”
曹阿蛮哭了,泪珠打转,悲愤道:“还不是你们坑我,是你们逼我暂代县令一职的……”
张姓豪强劝道:“少将军刚才说的对,堂堂男子汉岂能避战怯战。管他输赢,与之一战便是。”
贾姓豪强附和道:“没错,诚如少将军所言,死则死矣,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嘛。”
“……”
曹阿蛮欲哭无泪。
打脸了!打脸了!
自己刚说出去的话,还热乎着呢,结果反手就被人打脸了,最特么让人无语的,还是自己把脸凑过去的。
这脸打的,啪啪直响啊!
“敢问城中令君可在,可否出城一叙?”
城下,人形高达又扯着嗓子嚷嚷起来,而城头上的曹阿蛮则被自己人逼上了绝地。
“少将军,敌将邀战,我等岂能堕了威风,哪怕不敌,便是死也要溅他一脸血。请少将军出城迎战!”
曹阿蛮幽怨的看着说话的仁兄,发现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家仆曹安,这货一脸慷慨激昂,正义凌然,实则内心阴暗,巴不得自己早点死,妥妥的背主奸奴一个!
曹阿蛮捂住了心口,他的心很痛,很痛!
别人这么说也就罢了,万万没想到,自己人也给了他一击致命的背刺。
曹安,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说的大义凌然的,又不是你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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