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教圣地禅院已有千年道统,尽管衰退,但也很少有人去招惹这群连头发都可以不要的男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释教弟子都过得相当舒坦。
“我们早做准备吧,禅院几千年历史,留下的传承自是不可小觑。”
说话的是墨客,听这意思,墨客也打算去一趟禅院。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当时就不乐意了,又是撒娇又是卖萌。
墨客却只是瞪了他们一眼:“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大学士当年救我一命,我现在为他犯一次险又如何?倘若我此番回不来,你们就找个老实人嫁了吧。”
八绝妓又哭又闹,吵着要和墨客同生共死,眼眶通红的样子倒也不像作假。
“墨先生,”
李清秋张开嘴,正准备说点什么,却被墨客挥手喝止。
“我心意已绝。”
“大家还是早做准备吧。”
“该做什么准备?”
余崖忍不住追问。
“吃顿好的,曰个骚的……然后做好心理准备,”墨客云淡风轻的笑说,“了尘这个老秃驴,不仅迂腐古板,而且独断专行,真是经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余崖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的堂堂的扶摇榜榜首墨客,之前一度有安排后事的打算,这禅院似乎是有那么一点说法。
“阿棋,你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燕王,我们明天就出发禅院!”
……
……
燕王府。
二皇子亲自送走墨府的阿棋之后,转身向门客吩咐道,
“柳先生,国师府的许诺就拜托你了。”
“殿下放心,属下绝不会让他送出哪怕一条消息。”
“陈先生,明日上午,我们离开之后,你一定要把尾巴都清理干净,不仅是国师府的尾巴,任何人的尾巴都不能放过!”
……
……
次日上午,一群人在燕王府集结,墨客,余崖,燕王及其门客柳然近乎是武装到牙齿。
李清秋姗姗来迟,身后还带着一个清秀的年轻人,此人一身书院院服,后背斜着一根五尺有余,手腕粗细的玄铁铁棍。
墨客忍不住嘀咕道:“这年头,还有人练棍吗?”
经李清秋介绍,大家才知道此人有一个热情奔放,极富夜场文化的名字,他叫做—那一夜。
余崖的感触更多,总感觉会不自觉的唱出来。
国师府的许诺来的更迟,他打着哈欠问道:“燕王殿下,这是准备去什么地方?”
“禅院。”
燕王笑着回答说。
一群人上了马车,出了东城门,非但没有直扑禅院,反而在京南官道一路狂奔,又调头回坪洲郊外溜达了一圈,之后又去了浔阳码头,乘专船沿清戈江北上至下关县,最后又换乘马车前往禅院所在的青羊山。
反正哪儿没人往哪走。
几乎是他们从京城出发的同时,燕王府门客开始行动,两队人马在他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行动着。
一队人马从燕王府侧边的巷子里驱车而出,和余崖等人的马车几乎一模一样,几十辆同款马车组成的车队从燕王府出发,途中交叉换位,在朱雀路口一分为四,分别向东南西北奔去,在有意的控制下,四线车马几乎是同一时刻驶出京城,令人难分真假。
车队刚驶出城门,得到命令的守城士兵立刻临时封锁了出城通道,数小时后才再次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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