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余崖刚登上石梯,仿佛放下了一个很重的行囊,顿时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
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一口气上五楼想必也不费劲。
他健步如飞,沿着石梯往上,两侧有枫树夹迎。
“嗯?不对。”
一段时间之后,余崖察觉到异常。他没具体数过自己走了多少阶阶梯,也还没感觉到疲惫,但这恰巧是不寻常的一点。
他没理由这么持久,都还没出新手村,不是他大杀四方的时候。
前身没来过书院,却知道西枫山。此乃京城第一高峰,高约两千米,余崖少说走了得有半小时,可前方依旧望不到书院。
这大概是个幻境,和刚才那个女妖魔无二。
但还不如刚才那个女妖魔。
女妖魔起码生得艳丽,能整点新活,还能饱饱眼福,赌赌枪里有没有子弹。
再往好听点说,女妖魔能考考人的定力。
这层幻境看起来很逼真,但多走几步总能发现异常,等于考了个寂寞。
不过他一时真想不到破局的法子,哪能怎么办?
继续走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头一次有这种持久的感觉,不能浪费了。
要是这时候来一位衣着清凉的“女菩萨”,他都不想出去。
又闷着头走了很久,前方依旧看不到尽头,余崖再次察觉到不对。
要是继续走下去,他应该能证明世界是圆的,从而成为大晋朝的拜月。
“不对,这不是幻境,这应该是梦。”
他低头咬了自己一口,没感到疼。
余崖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第一阶阶梯上。
他意兴阑珊的踏上第二阶。
随后就来到了书院正门口。
他当时刚踏上第二层阶梯,一个白衣人影不带一片云彩的飞来,拎小鸡似的带走了他。
尔后,那人又不带一片云彩的走,正如他不带云彩的来。
整个过程显得非常草率。
书院依山而建,偌大的牌匾金漆熠熠。
“小家伙,来考学的?你恐怕是来得早了一些。”
斜地里突然冲出一个满面皱纹的黑袍老太太,要是她再骑上一把扫把,去动画片里客串个巫婆没什么难度。
“不是,来找人的。”
余崖摇头说道。
黑袍老太太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来书院找人这种事并不罕见,而且书院也不禁止游客登临。
“你找谁?”
“李清秋!”
“没有,”黑袍老太太突然变了脸色,语气冷淡的说道,“书院没有这样的学生。”
语气里的厌恶毫不掩饰。
“他不是这里的学生吗?”余崖失落道,“那还真是遗憾。”
“没有没有,你走错地方了。”
黑袍老太太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那架势只差把“你快滚蛋”写在脸上。
“唉,又让他多活一天,只能下次再杀他。”
余崖轻声呢喃,他将音量控制得很巧妙,正好保证老太太能听个清楚明白。
果不其然,老太太一听这句话就来了兴致,她伸手抓住作势欲走的余崖,惊喜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余崖连忙摆手,“你听错了。”
黑袍老太太跟被对了暗号一样心领神会,露出奇怪笑容,自顾自的说着:“书院里没什么李清秋,但好像有个叫清冬的,就住在黄字十七号房,听说和那个李清秋长得挺像的,也许是他的朋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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