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是外地人,小先生不认识我也是正常。”
独臂乞丐微笑着回应。
“相逢即是相识,那我就得尽地主之谊!这半斤烧刀子算我的。”
余崖豪爽的掏出一锭银子,判手顺势揽住独臂乞丐的肩头,出人意料的是,他什么画面都没看到。
没犯过事?
这可不像是妖魔的作风。
难道真是死而复生?
余崖满腹狐疑。
独臂乞丐李运涛对这自来熟的举止不太适应也不太喜欢,下意识往另一侧躲开,不悦之色一闪而过。
“不好意思,我们京城人都这德性。”
余崖讪笑着收回手。
“但话说回来,我记得汾城的烧刀子乃是我大晋朝一绝,李员外怎么不去汾城?”
“看来小兄弟也是个懂酒之人,”一提起酒,李运涛顿时来了兴致,之前的不快一扫而空,他叹气道,“汾城的烧刀子确实是一绝,但稍微远了一些,京城的烧刀子就很不错。”
“怪不得。”
余崖轻轻点头,心里却在盘算。
出京城往东一直走三十里地,差不多就到了汾城,马车来回至多只需要半天,可李运涛却说汾城太远,想来他应该是住在京城附近。若是他住得很远,不至于再在这三十里地斤斤计较。
从他的穿着打扮来看,不像是乡里人,大抵是个县城里的商贾,而京城周围的县郡有且只有三个:留下县,云游县,梁河郡。
这样一来,要找到独臂乞丐李运涛的踪迹就轻松很多了。
“小兄弟,林掌柜,我先走了,有缘再见。”
李运涛打个招呼,拎着酒坛子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彻底消失在视野里,余崖才继续问道:“林掌柜,这李员外谁啊?”
“这么阔气,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我也不是很了解,”林掌柜头也不抬,继续抡起抹布擦柜台,“是我一个朋友介绍过来的,说是这人喜欢酒。”
“话说回来,这李员外的酒量,那真称得上一句白酒三斤半,黄酒随便灌。”
余崖越听越觉得这就是独臂乞丐,可有件事他不太能理解,判手为什么对李运涛没有丝毫反应。
妖魔的来历无从可考,能力也各有千秋,爱好也繁杂多样,爱打牌的,爱逛窑子的,甚至是爱听笑话的都谈不上稀奇。
但要是说妖魔不害人,那整个修行届都会把你当疯子。
余崖猛然想起一个人,监察司大牢里的连经略连大学士。
后者被捕的时候,曾引得京城一片哗然,茶余饭后的消遣都围绕着连经略,有小道消息称这是来自文候的政治报复。
文候是本朝硕果仅存的几位异性候之名,早年官拜丞相,素有奸名,坊间一直把他和禁军统领并称为一狼一狈。
两人和连大学士不和,这已是朝野共识。也正因此,那小道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真假难辨。
直到一个叫李清秋的人出现,他作为当晚的目击证人指正连经略。彻底将连经略自屠满门的罪名做实,但连经略本人却矢口否认,说他当晚根本没有回家。
连经略无疑是相信李清秋的,否则他不会让余崖去找李轻球。但李清秋又为何要指认连经略?
余崖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间。
或许。这世上有两个连经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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