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旁人弃子,未必不能为自己所用。萧锦月发现了易子凛的不甘,她知晓,这个年轻的将军急需一个新的靠山,一个新的、能让他从泥沼中爬上云端的梯子。
所以她故意落水,除掉朱答应的同时引得易子凛相救,而后再演一出芳心暗许的戏码,易子凛没有理由拒绝如此人的邀请——一个看似不谙世事的绝丽小公主,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心生愫,这再正常不过了。而她又深受她的皇兄宠,她能带给自己的利益大到不可估量。她就是易子凛的青云梯,是他的梦中人,哪怕她如今尚未及笄,但她初初长开五官已显出将来的倾城之姿。这样一朵绝美的花儿将来只为自己盛开,易子凛理所应当的心动了。
他沉醉于萧锦月在宫闱墙畔有意无意看向自己的眼波中,哪怕他根本分不清她是在看自己还是在看树梢上起落的飞鸟。他常常以调动侍卫之名借故去往临晚附近,然却总是见不到那位美丽的公主。就当他心灰意冷时,却在巡逻宫城时见到去往御书房探望兄长的长公主。她会停下脚步对他莞尔一笑,旋即匆匆而去。她那若隐若现的意,似乎像是一片飘忽的羽毛挠在男人的心上。
而这一天,当斜红向萧锦月拿出易子凛委托她转交给公主的礼物后,萧锦月愉快的笑出了声儿。
因为易子凛送了一个风筝给她。风筝是最寻常不过的燕子款式,但边角有些粗糙,一瞧就是那个军人出的男子费尽心力亲手做的。但他毕竟是个粗人,拿惯了刀剑的手怎么也做不会这些精细活儿,故而那燕子的翅膀糊的有些坑洼。或许他最为讨巧的心思,就是把那燕子的尾巴用一串儿花色各异的羽毛裁做而成,飞到天上时,尾羽舒展开来,就像是虹彩一般绚丽。
“斜红姑姑,陪本宫去放风筝吧。”萧锦月摩挲了一会儿那串漂亮的尾羽,忽的起对斜红吩咐到。她容笑粲然,可那双冰绿色的瞳里却毫无温度:“就去棠棣阁,这儿都四月了,若是再不去,最晚盛开的棠花可就要谢了。”
“……是,婢子这就去准备。”斜红依言领命,可心中的惶恐与不安却愈来愈大。她也不知萧锦月究竟在计划着什么,也不知易子凛在她的计划中究竟算什么。至始至终,她从未看透过这位自己亲手带大的女孩。确切的说,她从未看透过这对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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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章我真怕有人说锦月人设崩了什么的。但认真看过前文的读者就会发现,她本来就是黑的,甚至是疯的。
而不择手段跟影帝演技这种作,男主就这样啊。作为跟男主朝夕相处相依为命的妹妹,她比谁都认同自己最为敬的兄长的行事方式。
她与萧锦棠是完全相同的两个灵魂,一脉相承的冷血莫得感,只是接触交往的人不同,所以他们之间行为思考会有差别。但本质来说,他们就是镜面,是另一别的自己。
比如都是雏鸟恋,一眼定终;都渴望着光明,会被温暖之人所吸引;一样极端,深又绝。
萧锦棠有楚麟城兄妹,所以他还会被伟光正的楚麟城带着有些基础道德感。但萧锦月久居深宫,除了兄长跟那个冒冒失失冲进了心扉的小将军之外一无所有。从来没人教过她是非黑白,她只有兄长灌输的复仇、隐忍、不择手段还有她的自卑她的不安她对兄长拖累的愧疚。
包括这种,萧锦棠的感观可以说是楚清和建造的。但萧锦月就没有,她只有她扭曲的感观。
这大概也是我对人物塑造的一种手法吧,我喜欢从人物经历分析然后再塑造他们的心理变化。毕竟人对万事万物的认知是虽着经历不断变化的,这样我才觉得,他们在我笔下都是活生生的人。
所以猜猜看锦月的结局是什么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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