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和二哥有几句体己话要说。”
金英连忙知进退的走到一边,不敢偷听两位亲王说悄悄话。
看到金英走开一段距离,朱祁锐这才转身说话。
“二哥,切不可忘了自己的藩王身份!”
“对待太后,也必须要有孝心。对待大哥,也需要要铭记兄弟之情!”
朱祁钰不傻,他听懂了朱祁锐话里话外的意思。
悄悄话已经说完,接下来自然就是严肃拜见孙太后了。
随着朱祁锐一招手,金英走了过来。
金英向着朱祁钰和朱祁锐两兄弟欠身一礼,然后引着待他们从会极门出去,绕过文华殿,直奔慈宁宫。
尊卑礼仪,作为外藩的朱祁钰、朱祁锐两兄弟,从小就被教育得体。
来到慈宁宫前,他们下了车驾,然后步行入后殿。
一进大殿,朱祁锐就看到孙太后穿着一身家常暗绛色大袖袍,头上盘着发髻,正坐在紫檀淡墨山水画的屏风前。
她的身旁,是两个身穿紫色折枝葵花纹的圆领宫娥。
宫娥正一左一右的为孙太后捶腿。
另外一个十八九岁,身穿水红宫装的艳丽女官,也含笑侍立在一旁。
女官怀里抱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猫,那是孙太后最喜爱的宠物。
两个朱家藩王目不斜视,上前向孙太后跪下行礼。
“孩儿见过太后!”
孙太后稍稍立起了身子,摇了摇手。
“起来吧!”
朱祁钰和朱祁锐,一边起身,一边口中谦卑:“谢太后!”
“你们都下去吧,有金英陪着便是。”
说完后,孙太后又对着说着那抱猫的女官说:“你把雪团交给别人,然后去看看见见深醒了没有。”
女官:“奴婢这就去。”
“见深的风寒还没好,记得别服侍给他把汤药喝下去。”
孙太后又对着女官交代。
那女官一个万福,将手中的白猫给了身边一个宫人,然后就带着两个宫女朝着朱祁镇儿子,也就是朱见深的所在而去。
朱祁锐心中暗想,这个白猫全身无一杂毛,当得起“雪团”这个名字。
等到宫人离开,朱祁钰这才转身走到一旁。
“太后传唤儿臣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孙太后拨弄着修剪精致的指甲,叹息一声。
“郕王你如今也尝到南面临臣的滋味,感觉如何?”
朱祁钰听了孙太后的话,不由惶恐。
他战战巍巍的回答:“太后错矣!南面临臣,那是天子!朱祁钰不敢当此!”
孙太后步步紧逼:“皇帝不在,皇子年少。正是郕王你大展拳脚的时候啊!”
朱祁钰慌了,他不知道孙太后为何突然会有这么一句杀人诛心之言。
倒是一旁的朱祁锐才思敏捷的站了出来,化解了凝重的氛围。
“大明天子之位早定!”
“它过去、现在、将来,都是哥哥的,也只能是哥哥的!”
“太后思念大哥,却是错怪了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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