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知道这是一次表现自己的机会,当下深吸一口气来到司马儁三人面前,坦然道:
“如今阳翟局面危机,虽有高墙粮草,却又架不住蛾贼悍不畏死的拼命冲杀,想来许司马今日已是深有体会。”
许令闻言看了眼自己包扎的左臂,默然的点了点头。
“倘若我等坐以待毙不思改变,只等外人来救的话,那只能任由局面更加恶化徒增焦虑,而府君发信求援一事至今也没有回音,若不能行自救之法,我等乃至整个阳翟的将来都很难说!”
听闻此言,司马儁与李旻相依一眼,同样不约而同的点头。
陈启一番话说进了在场三人的心坎里去,但最关键解决问题的办法却还没明确点出,三人心里多了几分肯定之意后,依旧是眼带期盼的静静等着。
眼看此景,荀彧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给自己这位好友足够的表现空间!
陈启毫不退缩的看向三人,大手一挥长袖一甩,斩钉截铁的说道:“今我阳翟急切,而蛾贼想来更急,若能早日破城则长社局面自然倾向于贼军一方。
是以在下拙见,贼人于今日攻城不利之余,必会新生变故!
而这变故,必是在城中校场之处!”
司马儁三人闻听此言均是没有太多表情,因为陈启本身就是负责流民一事,而黄巾贼派人潜伏其中这些事他们早有预料的事情。
只不过听陈启话中的意思,好似今夜校场就会发生什么变故似的,李旻当下忍不住有些急切的问道:“子庚勿要赘言,如今情势紧急一切当明示!”
陈启拱了拱手道:“眼下郡丞之急亦如贼人之急,而越是急迫之人便越容易因此而犯错!
在下料想,这些潜伏在流民之中的贼人必会于近日有所行动,以配合城外的贼军成事!
待到那时,扰乱阳翟破坏内部安稳事小,贼军借机攻城致使内外皆乱,城防两面受袭之下,阳翟破城也不过旦夕之间!
如此我等却不如将计就计,贼军既有作乱之心,祸乱之意,那我们便顺了他的心,从了他的意!”
说罢陈启右手一划,好似挥刀直劈。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司马儁等人当下一副豁然明朗的样子,心中已经猜到了陈启计划的大概,却又不约而同的暗骂自己一生。
将计就计说来简单,他们之前却是关心则乱一时间完全没想到这方面上去,以至于还需要陈启来点醒。
不过如此倒也证明他们并没有看错人,能够不为局势所乱仍能够镇定心神做出判断者,未来前途自当可期!
眼见府君与李旻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没听明白陈启话里意思的许令这时候坐不住了。
他这稀里糊涂的看着别人打哑谜,心里憋得那叫一个难受。
可又不能对府君发作,许令当即便瞪着眼睛对李旻道:“李郡丞!你给某说说这计划是什么,别你们一个个都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说到底需要上阵厮杀的还不是老子我,赶紧与我说个清楚,也让老子到时候出了差错!”
本来心情缓和几分的李旻听到这话当即老脸一沉,脑袋一别根本没有要搭话的意思。
刚才的气还没消呢,这会儿你许令又如此无礼粗声硬气的与谁说话呢?
坐在上首的司马儁眼见手下一文一武二人又是如此,当下有些无奈的指了指陈启道:“陈佐吏你便与许司马祥说清楚,此事便交由你与文若二人负责,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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