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两句话就吐血,这叫对身体伤害有些大?
萧乾鸣看到那把冒着寒气的冰块椅大致明白了,眼中略带鄙色:“这和邪功有什么区别。”
素枝后槽牙一紧,再次逼自己挤出一个不算难堪的表情:“这是风雪阁的事,就请王爷不要操心了。”
只见素枝轻轻一叠就将染血的帕子重新塞进了她的袖间,纯白的帕子上滴落几点猩红,像极了冬日里梅花,娇艳极了,只是这种美,除了严寒相伴又有什么乐趣呢。
素枝的眼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遗憾,很快就恢复如常:“现在王爷可以告诉我了吗?失窃的究竟是何物。”
萧乾鸣正色道:“与北旭国停战的信物。”
素枝眸光一凛,怪不得此番要这位大名鼎鼎的燕王出马,她倒是大胆:“这信物丢失,往小了说失信于人,往大了说便是破坏约定想要重启战事。”
素枝水盈般的袖口层层荡开,垂落之时宛若雪莲盛放,透着幽香以及叫人疏离的冰凉,她眼尾一弯:“王爷十四岁便上战场,十年平定北部战线,却不想才稳定了一年便出了这样的事,你就当真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是冲你来的?”
萧乾鸣冷哼一声,背过身去:“皇家的事,还轮不到旁人妄议。”
素枝却掩着半脸低笑:“皇家找不到的东西,却要旁人来找。”
想来也是唏嘘一场。
萧乾鸣上山前曾猜想过风雪阁阁主究竟厉害在何处,今日一见倒是刮目相看,不卑不亢、针锋相对,不像个弱不禁风的女流,倒配得上名震江湖的阁主,此番前来或许当真做对了。
他驰骋沙场多年鲜少遇到这般尖牙利齿的女子,被冒犯的不快多少还压在心头,时间紧迫,也容不得算这些鸡毛蒜皮的帐,他偏过脑袋,露出一张刀锋般锐利的侧脸:“何时动身。”
素枝轻击手掌,一位轻功上乘的女子便从偏厅飞身而出,身后还跟着几名着白色门派服装的男男女女,手中带着大小包袱,乖巧地静候在素枝的身旁。
素枝:“即刻动身。”
萧乾鸣眼神扫过眼前风雪阁众弟子,略有迟疑:“你已经知道信物所在之处?”
素枝明明没笑,眉眼间却藏着洞悉一切的飘扬:“我既然知道王爷会来,又怎会不知道现在何处最有可能出现信物呢。”
萧乾鸣不语,眼底不知何时爬上浓浓戒备。
素枝直言:“从王城失窃那晚开始,东南西北便同时出现了四波苗人,这些苗人不做买卖,却到访各地医馆。”
苗人?
萧乾鸣心下一惊,向来与陛下政见不合的西南王周康定于两月前不知染上何种恶疾,从此卧床不起……
想要占有信物拉拢北旭国稳住自己的势力?可这一南一北纵使想要联盟也怕是空口一谈,隔了万里疆土又如何做到北援南上?
何况若是真与西南王有关,那些苗人的行径早就被查出异常。
“王爷要是不相信风雪阁的判断,那我们的合作,也就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了。”素枝话锋一转,“再说了,谁说苗人就一定与西南那位大人有关?”
萧乾鸣:“……”
这个风雪阁,嘴上说朝廷的事不敢管,结果什么风吹草动都看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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