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珍只觉得一股急火直冲脑门,眼前突然一黑,软软的倒了下去!
竟是没被打昏过去,反而是被顾七月生生给气晕了。
那女子赶忙伸手去接,只可惜她同样是个弱女子。而且似乎还有点小心思,最后不但没能把人接住,反而被连带着踉跄了一下。若非旁边的丫鬟们总算反应过来扑了过来托扶了一把,差点一起摔倒在地。
容天洐拉过顾七月的手,仔细替她擦干净手:“莫要胡乱碰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顾七月又想起顾如珍刚才说的话来了,眉眼染上些许冷意:“她不该说你的不是!”
容天洐知晓她在意这些,这已经是短短时间内,她第二次为了他出手了。
第一次是那个胖墩,这一次是顾如珍。容天洐觉得,日后说不得他家小姑娘会不停的因为别人说他是个短命鬼而动手揍人。
光是一想那场面……
容天洐嘴角翘了翘,还是挺爽的!
武安侯夫人听到动静又赶了出来,见状面色大变。厉声呵斥着丫鬟们,让他们赶紧将人抬回去,又叫人去请大夫。
最后才看向顾七月,眼底闪过恨意,却又立刻化为要落不落的眼泪。
她哽咽着:“七月,你这是做什么?如珍好歹也是你的亲妹妹,就算说的话让你听着不喜,你尽管来告诉我,我会罚她的。她还是个孩子,你怎能出手打她?竟,竟然还将人给打晕过去,你,你这是想要她的命吗?”
要说她这要哭不哭的模样,配上她原本就柔弱的身姿,还真会让人看了觉着心软。
只可惜顾七月心硬如铁,完全体会不到她的柔弱美。闻言反而沉下脸来,语气中也带了两分凉意。
“她就比我小了几个月,她是孩子,我就是必须处处包容她的大人了?”
“她都活了十四年了,就没人教过她什么叫祸从口出?”
“说我克人精没什么关系,但是谁也不能说容天洐是个短命鬼。今日我已经看在她是个小弱鸡的份上只打了她一耳光,你信不信她要是个大男人,我今天就一拳打爆她的狗头?”
武安侯夫人捂着嘴呜呜哭了起来:“七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现在终究也是你的嫡母,你怎能处处针对我,还对我没有半点敬意?当初我嫁给你父亲的时候,你母亲已经过世了,如珍只是早产,你,你怎能一直都用她只比你小几个月这事儿,来怀疑我的清白?”
顾七月盯着她看了片刻,眉头一皱:“你请不清白你去问武安侯啊,跟我解释有什么用,你又不是要改嫁给我了。”
武安侯夫人的哭声一顿,这叫人话吗?
顾七月可懒得跟她扯皮,再听她呜呜呜的哭下去,她的拳头就要硬了。
“那就让人把东西留下,我们先回去,日后有时间了再来。”容天洐牵起顾七月的手,轻声说道。
顾七月有点舍不得的看了马车一眼,他们都不进去了,这东西也没必要留下吧?
容天洐捏了捏她的手。
顾七月叹了口气,罢了,留下就留下吧,反正也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见他们还真要走,武安侯夫人猛然想起今日把人叫回来的目的。当下心头一跳,连忙出声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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