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他。”
两人异口同声。
无忧一个也不信,瑞的秉性她自然是知道的,再说说这秦真,表面太子护卫,暗地里却是大三元的家主,骗走她的匕首不说,还派人护送她回家,也不知安了什么心思。
只能说他隐藏身份的手段十分低劣。
一个左撇子,个子奇高,指节优美苍白,叫人过目不忘,不管他再怎么藏,也能叫人一眼认出,无忧不信孟蒙认不出来,她转头一看,身旁早已空荡荡,孟蒙不见了?
无忧急四下寻觅。
须臾,她回头望见,城隍庙前,方桌下缩着个黑影,席地坐着,坐得很端正,端正的坐地上拿石子开她的珍珠蚌。
“……”无忧无语了。
“这珍珠……”孟蒙身子一颤,捧着打开的珍珠蚌久久说不出话。
无忧一时好奇走了过去。
只见一颗鱼眼大的宝珠,玄青色泛紫,衬着庙前灯火,光彩熠熠。
饶是无忧也不得不赞叹一句:“好手气。”
闻言,孟蒙回过头,那大眼睛里泛着光,带着些许震惊,乖巧道:“公子,我把您这蚌开了。”
“嗯。”无忧目光扫过一地蚌肉与壳,道:“知道,而且还开了不少。”
孟蒙道:“我给您银子,多少都行!”
无忧却道:“算你开了十个,十两银子。”
孟蒙惊奇的捧起手中珍珠:“可这一颗只怕都不止十两。”
“那是你运气好,我做的盲盒生意,不论珍珠好坏,按壳算。”
无忧话落,孟蒙越发激动,起身便道:“我看公子娇贵,或许手下还缺点人手。”
无忧道:“还好。”
独孤家多得是人替她打杂。
“不,您缺。”孟蒙十分笃定:“您看这珍珠如此昂贵,街道又如此混乱,想必平日里少不了趁乱偷鸡摸狗之人,还有那货物,谁来替您搬运?!”
他这语气,就差没把“您缺一个我”说出口。
无忧道:“直言。”
“孟某有些小本事,或许能替您平事看场,还能搬运货物。”
“嗯。”无忧淡然应下,目光看向不远处秦真,“你可认得他?”
孟蒙随她目光看去,想也不想的答:“认得,是家主。”
“……”
无忧没想这家伙就这么承认了,只听他接着道:“孟某也是刚刚知道家主是太子的人,难怪我当初刚离开金吾卫,家主就派人前来。”
“你是金吾卫的人?”
“不瞒公子,孟某本任职金吾卫左领,只因太过枯乏才卸去官职,原本是想归乡种田,却受大三元邀请进赌坊镇场,如今与公子相识也算是种缘分,您看……”
闻言,无忧心中盘算一番,立即道:“没问题!你往后每日亥时来此等我,月给按例分配,你三我七,如何?”
无忧给出这价已是十分大方,毕竟金吾卫的人,值!
孟蒙作揖,道:“公子随意,孟某并非贪财之人,跟着您,全因您这开珍珠的生意有趣。”
“那好,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无忧与孟蒙说定,转而走向顾长安一行人,只见几人不约而同看向她,神色各异,一个阴冷含笑,一个意味不明。
还有一个顾长安蜷缩在角落,小心翼翼回眸,道:“无,无忧,长安对不起你!”
话落,这人手一招,迅速带着手下一批人消失在集市。
???
无忧正不解,只听秦真笑道:“原来是太子妃。”
瑞冷笑:“好一个状元郎。”
秦真道:“久闻太子妃多病,原是忙着摆摊敛财,为官弄权。”
瑞补充:“大罪,死罪。”
秦真颔首,莞尔:“确是大罪。”
这两人一唱一和,听在无忧耳里便成了勾勾搭搭,臭味相投,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同流合污,怎么听也不是好的。
无忧细加思索,道:“说出你们的目的。”
少顷,两人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异口同声道:
“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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