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情形,要离也急了:“唉唉唉!他不配合我配合!我配合,千万别煮我了!求求了!”
翟方进看着要离惧怕的表情,很是满意:“说说吧,幕后主使是谁!”
“是...是梁王朱棣!是梁王朱棣呀!”
听到要离的话,翟方进和几个衙役都眼神一凝,整个审讯室瞬间安静下来,连裆上有烙铁的荆轲也不出声了,瞪圆了眼睛,看向要离。
其实这个答案,早已在众人心中有了底,但听要离亲口说出,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翟方进严肃的对要离道:
“你胡说!梁王可是圣上的叔叔!怎么可能刺杀圣上!”
要离一看,翟方进怎么还不信,心里大急。
荆轲在一旁,更是焦急,只是二人所急不同,荆轲着急,是因为怕要离真全盘托出,赶快朝要离吼道:
“要离!你丫的!你疯啦!你不要命我不要命!我老母还要命,你老婆孩子还要命呢!你给爷闭嘴!”
可要离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意要说,对荆轲怼道:“娘的!他说救我们,多久了!他们言而无信,也别怪老子言而无信了!老婆?我老婆早跟隔壁老王睡了!给我带顶大绿帽子!我孩子是不是我亲生的我都不知道!我管他们死活!”
又对翟方进道:
“真的啊!我说的是真的!真是梁王朱棣啊!那日我哥俩正在农作,来了几个武夫打扮的人,说帮他们完成一件事,便是刺杀当今圣上!
他们说,若是成了给我们封侯,子孙万代享不尽的福,若是我们失败,他们会找机会把我们救出来,给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隐居起来,总之,说的是百利而无一害。
还说只要我们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一定把我们救出来,若我们把他们供出来,不光不救我们!连我们家人,都要杀掉!
可如今事情败露这么多天了,我们都快死在牢里了,却还不见他们来救我们!我不管了!我坚持不住了!我说的都是实情!翟大人!我知道我们死罪难免,但请您高抬贵手,要杀便杀!别煮我行不行!”
要离越讲脸越红,和上次指供杨坚的状态完全不一样,真得不似作伪,翟方进已信了八分,便又追问道:
“就单单凭你的供词,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你还有何证据?”
要离听翟方进这么问,显然是愿意给他一点信任,便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喘了几口大气,喊道:
“有证据!我有证据!我有证据证明只是我们的人,就是梁王朱棣!”
“证据何在?”
“就..就在我家地窖里,地窖里有个水缸,水缸底下垫着砖砖缝里夹着一枚刻着梁王府侍卫的银腰牌!”
翟方进越听眼睛光芒越甚,若有梁王府的腰牌,无论是不是真的是梁王府的人,只要确定腰牌是真的,最起码可以作为直接证据给上前几步冲到要离身前,认真问道:
“银腰牌是从哪里得来的!?”
要离也不隐瞒,通通都招了出来:
“那日他们来找我们时,是与我们在镇上酒家吃的饭,酒席上,我留了个心眼,趁荆轲劝酒之际,我趁其不备,偷了他们其中一人的腰牌,藏在家中!我说的都是真的!翟大人,您要相信我啊!”
要离说道这里,翟方进总算是彻底相信了他的供词,给身后那话多的衙役使了一个眼色,衙役在翟方进手底下办事数年了,自然一下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径直跑出巡检司大牢,找了几匹快马,点了几个衙役,马不停蹄的奔弘农郡华阴县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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