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夫也是外来户,人高马大,独门独户,鲜少和人打交道。
白流鱼带着野猪刚到路尽头,还没进去,就见到一个妖娆的身影站在院落前。
嗓门倒是和娇小的身体不太符合,声音大,甚至有些破音,宛如泼妇骂街,略微耳熟:“张屠夫,你一个外来户,带着一个残废老娘,能在这里落户,是我们梧桐村仁慈,你居然敢拒我的亲!”
说完,还捡了一块石头砸院门,可里面纹丝不动。
白流鱼挑眉,真是有缘,前不久见到的宋丽丽。
伤的手还是跟包子一样,啧啧,身娇体弱,愈合力还差。
不过惨成这样,还有力气折腾,看来潜力无限。
宋丽丽怒气冲冲:“张屠夫,你说话!”
一个野人,居然敢拒她婚,她不嫁,是应该,别人拒婚,是不知好歹。
拒婚,只能她拒婚!
见气上头的宋丽丽骂的没完没了,耽误时间,白流鱼扔下野猪,地上扬起一层灰,宋丽丽的话,戛然而止!
被这黑漆漆的庞然大物吓到!宋丽丽好一会才回神,尖叫着爬起来,慌慌张张逃跑,生怕野猪活过来追她。
这时候院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满脸胡须,看不清原本容貌,浓眉大眼,铜铃大眼睛精光内敛,完全不像是村野屠夫,凶狠的面容透着一股阴沉:“谁的猪?”
“我的”白流鱼的脸从野猪后面出来,还在乐呵宋丽丽跑两步跌成狗吃屎的丑样。
所以没事别穿长裙,容易绊倒自己!
张屠夫除了卖肉不串门,两人虽然同一村,并不认识:“你是?”
白流鱼指着野猪:“白流鱼,卖猪!”
总感觉张屠夫屋子里面,有一股寒气冒出,伴随着一两声压抑的咳嗽。
张屠夫伸手掂了掂野猪重量,快人快语:“四百斤,四两银子,猪皮不能给你!”
“成交”白流鱼摸着下巴,思索片刻问道:“你娘是不是中了寒毒?”
张屠夫眼内闪过光芒,随即湮灭,带着警惕:“你是医师?”
末世外出任务的人,都会一些基本的医疗手段,但医师算不上,白流鱼之所以这么熟悉带寒气的东西,那是因为自己以前经常被拉出去,用火灵力给中寒毒的人做免费治疗。
这东西寒气十足,白流鱼很有兴趣:“不是,不过我兴许知道怎么驱赶寒毒,介意我看看吗?”
犹豫片刻,张屠夫还是侧开身子,把人请入屋内。
越往前,寒气越重,要不是白流鱼一身火灵力,走到屋前,可能会被冻伤。
张屠夫若无其事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个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女子,张屠夫的娘?
张屠夫过去,柔声介绍:“玉娘,这位是白娘子,让她帮你看看?”
不是娘啊!
可能是娘子,果然铁汉柔情!
玉娘安抚张屠夫,是年轻女子的声音:“忠哥,我已经习惯,没事的,别白费力气!”
白流鱼靠近,玉娘身上的寒气逐渐加重,已经有冰霜爬上手指,可见寒气之重:“没事,我就看看,也没收他银子!”
不同于玉娘的消极,张屠夫任何机会都要尝试,握住满是褶皱的手,任冰霜爬上自己的手:“玉娘!”
玉娘挣扎无效,只好妥协:“好吧!”
白流鱼上前,动用火灵力探查一番,找到源头,道了一声得罪!
随后把手放在玉娘头上虚虚悬空,手用火灵力包裹住,抓住一根银白色的发丝,飞快往外一拉,发丝断裂,蜷缩成为一个银色的卷。
玉娘身上寒气极速退却,头发逐渐恢复黑色,苍老容颜也在变年轻。
鹅蛋脸,小翘鼻,两眼汪汪,宛如清泉里面养的黑珍珠,是个惹人恋爱的小家碧玉。
张屠夫大为惊讶,眼角有泪意,声音颤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一幕:“玉娘?”
玉娘也觉得身体轻盈不少,试探的把手握住桌子,冰气没有再蔓延,她终于摆脱了这恼人的寒气:“忠哥,我,我好像好了!”
张屠夫拿过镜子给玉娘,玉娘傻傻伸手,是光滑的触感,是自己以前的脸。
强忍泪水,玉娘盈盈一拜,尽显闺秀身姿:“多谢白医师!”
白流鱼把取下来的东西收好,解释道:“我可不是什么医师,见过这小玩意而已,这个就当是医药费!”
玉娘从善如流,转变称呼:“白姑娘,那个折磨我许久的,究竟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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