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沉默半晌才道:“叔叔……。”等秦可卿讲完贾珍如何纠缠自己,贾芸怒道:“贾珍竟然如此无耻!”
秦可卿叹道:“可卿也是没法子,能熬一天是一天,最后大不了一死而已,今夜与叔叔说了许多,心里舒畅不少,可卿多谢叔叔,叔叔切记不要惹怒贾珍,那畜生甚么事都做的出来。”言罢,福身一礼,匆匆离去。
望着秦可卿离去的背影,贾芸暗叹一声,真是红颜多薄命,以后还是想法子帮一帮才是,随后返回客房。
翌日清晨。
贾芸早早的起来,洗漱完毕与贾珍告辞后,离开宁国府,回到家中又被母亲说落一番,才匆匆离开家。
几日后,神京城城南快活街,城南最繁华的地方,一家叫香满园的酒楼,此时正宾客满坐好不热闹,店小二时不时的穿梭堂间,忙的满头大汗。
香满园酒楼,自从开业便一发不可收拾天天客满,主要是这里的酒菜好吃,各种菜式都是大楚从未见过的,一时之间城南的客商都愿意来香满园用饭,而且价格也公道。
三楼雅间,倪二正在与贾芸报账,贾芸毫不在意的摆摆手笑道:“我还不相信倪二哥不成,还是说说有没有甚么人对酒楼心有觊觎。”
倪二正色道:“二爷,自从咱们酒楼日进斗金,打主意的人不在少数,幸好主厨是我内弟,二爷给的报酬也丰厚,没被别的酒楼挖走,至于别的到没甚么,只是城南兵马司指挥使裘良来过,得知是贾家的产业便离去,此后并未再来寻过麻烦。”
贾芸闻言眉头紧皱,兵马司掌着神京街面治安,有巡缉盗贼,平治街道,稽查囚犯防火等事宜,分为东南西北中五部,各设指挥使一人除去中部指挥使为从五品,其他四城指挥使皆是正六品。
若是兵马司找酒楼麻烦,还真是不好对付,料想裘良此时一定正在查自己底细,说来裘良也是开国勋贵之后,乃景田侯之孙,为人阴狠狡诈,若是知晓酒楼与宁荣二府无多大关系,必然会出手抢夺。于是道:“此事我知道了,若是发生冲突,让兄弟们撤走便是,不要为了这点小利,丢了性命!”
倪二闻言心中感动道:“多谢二爷高义,能为我等江湖草莽着想,可我等也不是泥捏的,定然与二爷守好酒楼。”
贾芸摆摆手笑道:“倪二哥,我说的都是实话,切记,不行便撤走,不可强出头,你们以后我有大用,不可因为这些许小利折在这!”
倪二闻言红了眼,达官贵人何时将他们这些青皮的性命放在眼中,感动道:“二爷放心,倪二记下了。以后哪个敢背叛二爷,我倪二一定拧下他的脑袋!”
贾芸笑着点点头,心道人心是世最不可捉摸的,当利益大到一定程度时,避免不了有人背叛,不过敢背叛自己,就要有死的觉悟!
贾芸不知道裘良正在打听贾芸的事,知晓贾芸与贾珍走的近,连忙来到宁国府拜访贾珍,想要看看贾珍是否护着贾芸,若是贾珍不护着,大不了到时候分给贾珍一部分利益,不过他却忘了,即便贾珍不护贾芸,那酒楼能落到他手里?
宁安堂。
贾珍老神在的坐在主位,对于裘良这个落魄景田侯之孙,贾珍打心里瞧不,随意问道:“不知裘指挥使来我府何事?”
裘良见此也不生气,毕竟形势比人强,于是笑着道:“不知贾芸与贾将军是何关系?”
听裘良提及贾芸,贾珍好奇道:“芸哥儿是我的晚辈,裘良你甚么意思?”
裘良谨慎道:“那贾芸在城南,开设一家香满园的酒楼,贾将军可知晓?”
贾珍闻言一怔,问道:“酒楼?此事我并不知晓,不知这酒楼有甚么奇特的地方么?”
裘良闻言心里便有底了,笑道:“贾将军,你这晚辈可是了不得,这家香满园酒楼在城南可是有名气的很,天天客似云来说日进斗金也不为过,怎么难道贾芸并未知会贾将军么?”
贾珍眼睛一眯,心里也明白裘良来此的目的,不过自己家的买卖如何能让裘良得了便宜去,笑道:“芸哥儿在城南开家酒楼,以后还望裘指挥使多加看顾一些才是。”
裘良一怔,顿时反应过来,贾珍这是想吃独食,不过也怪自己没想到这茬,黑着脸道:“既然如此,那下官就告辞了!”
贾珍连身子都懒得起,随口道:“不送!”裘良走后,贾珍暗道芸哥儿竟然不声不响的在城南开设一家酒楼,能惹得裘良关注,酒楼想必不会简单,随即将赖二唤来道:“赖二你去城南查查芸哥儿这酒楼盈利如何。”
门外候着的赖二点头道:“老爷,老奴这就去办。”
下午赖二回来禀报道:“老爷,芸哥儿开的酒楼在城南真是了不得,奴才打听了一下,每日宾客盈门可了不得,恐怕一年下来盈利不小。”
贾珍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芸哥儿是个有能为的,若是能为自己所用,那还愁甚么银子,以后只管高乐便是,要想个法子让他甘为自己所用才是。
贾芸不知酒楼的麻烦贾珍暂时给挡住了,可是更大的麻烦在等着他。
荣国府。
王熙凤院子,贾琏兴冲冲的进来道:“二奶奶,你可知道珍大哥的买卖是哪个给出的主意?”
王熙凤闻言来了兴致,等贾琏净完面,才问道:“二爷你给我说说,我到要看看珍大哥背后站着甚么高人!”
贾琏对王熙凤笑道:“原本我打探到后廊五嫂子家的芸哥儿与珍大哥最近有些来往,当时也没往心里去,想必是芸哥儿有甚么事求到珍大哥头,今儿听赖二说芸哥儿在城南开了一家酒楼,简直是日进斗金,惊动城南兵马司指挥使裘良,我这才恍然大悟,这芸哥儿可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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