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了,江父底气也足,意气风发的说要翻盘。
江源没制止,等回家,让母亲教育他。
江源的家是村西头一条小河旁的二层平房,前院后屋,占了两亩地。
江母的话说,地方大住着敞亮。
到家时,江母正洗着衣服,坐个小板凳,将衣服放在搓衣板上使劲的揉。
“谁啊?”
江母抬头,看到拖行李箱回家的江源。
“源子,咋突然就回家了?也不和妈提前说,妈好上镇接你去。”
母亲放下手上活,满是泡沫的双手衣服在身上蹭了蹭,上前就夺走了江源手上的行李箱。
“赶紧进屋。你那屋给你收拾干净了,妈去给你铺床。”
行李箱被夺走,母亲走在前面,先江源一步进屋。
“吃饭没?”
江源答:“还没。”
“没也不给你做了,锅里还有点面条,等会儿自己热。”母亲嬉笑一句,“得亏你回来及时,不然就喂大白了。”
大白是江父养的一条柴犬,不算珍贵,但也在这个家住了四年,有浓厚的感情。
院子角落,由青砖搭的狗屋中,大白探出头来,“汪汪——”几声。
母亲笑的合不拢嘴:“大白都不想你吃。”
江源:“……”
进了屋,江母不断的碎碎念。
“外面不比家里,明天让你爸去街上买肉,咱炖汤喝。”
“你就应该好好的补一补,都瘦成柴火棍了,这可不行。”
“你妹忙着备战高考,申请了住校,一个月才回家一次,家里只有我和你爸,偌大个房子空落落的,这次回来不着急就多住几天,给屋里添添人气。”
妹妹叫江雪儿,比江源小四岁,如今正是高三,处于一生最重要的阶段之一。
这次回家,江源本想带丫头出去好好玩一玩,放松一下的。
谁知,丫头开窍主动学习,还申请住校了。
这是件好事。
江雪儿的成绩算不上差,也说不上好,处于年纪平均水平,在最后的几个月努努力,国内顶尖院校211、985不提,普通一本还是没压力的。
“源子,回来见你爸没?端着饭就出去串门子,现在还没回。”
母亲随口一问。
江源面不红心不跳,直接出卖道:“二叔家打牌呢。”
“嘿!”
江母斥了一口,从柜子拿出一套晒好的被褥。
江源道:“妈,这种事我自己就行。”
“你铺吧,完事记得自己热饭吃。”
撂下一句话,江母夺门而出,粗狂的嗓门能让全村人听到。
“江海流!”
“搁我回来!”
五分钟后,江父灰溜溜的回屋,老脸微红。
“芳儿,下次别这么喊,怪丢人的。”
“你还知道丢人?说了多少次,就是记不住!”
江母训起江父。
江源置身事外,自顾自的热了碗粥。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句话来形容江父江母显然不适用。
江海流和王艳芳更像欢喜冤家,当初是经家人介绍,相亲认识的。
那个年代,只要双方看的顺眼,相亲后,婚事基本就定下了。
婚后妻管严,是一代爷们儿心中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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