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炮微微一笑,踩镫纵身上马,在蒙古这些日子别的东西没学会,骑术可谓是无师自通,现在他已经可以马上马下挥洒自如了,相比起常年生活在马背上的蒙古健儿们也不妨多让。
东方的天空一轮晕红的日头慢慢爬升,有如一个赖床不想起的少女,挣扎着从舒适的大床上爬起来。主仆俩拍马返回了王城,正如欧阳极说的,马三炮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张床海睡上一觉,等睡醒了就要准备回国的事宜了,这里毕竟不是他生长的地方,或者说他根本不属于这里。
王城门前的守卫还是老样子,守着坦克和火箭发射器优哉游哉的闻鼻烟聊天,不过当他们见到马三炮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挺直腰杆站得笔直,就好像一尊尊蜡像,反差相当大。
做人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不奇怪,就像契科夫写的变色龙,人都是善变的,所不同的只是变化的程度不同而已。马三炮进到城门边笑了,因为他看到了刚来时遇上的大胡子守卫,没想到这厮还在看门,倒也是非常敬业的。
主仆俩直接来到了汗王宫门前,这里的侍卫都认识马三炮,态度殷勤得让人有些无福消受,就差没把洗脚水送到面前来了,王子就是以后的汗二代,谁得罪了就吃不了兜着。
从侍卫们口中得知汗王昨晚也是一夜未眠,今早刚睡下还不到一个小时,马三炮也没有去打扰老爸,又问起了塔娜的情况,侍卫告诉他汗王下令帮王子妃安排了一间偏殿,就在汗王宫左侧。
知道了这茬马三炮立刻打消了另找一间偏殿睡觉的念头,直接来到了塔娜暂住的偏殿门前,用透视之眼隔着门墙一阵扫视,发现在主卧室铺着白羊绒毛毯的大床上铺陈着一副让人心动不已的娇妻恬睡图,这厮用诛宝剑挑开了门栓,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门口站着两名侍卫,等王子进入殿门,他们两个很自然的伸手把门关上,王子进了王子妃的房间,这个就像一把钥匙开一把锁那么和谐正常。
先用脚后跟踩在地毯上再落脚掌,马三炮不知道古代的采花大盗们是不是这样走进诸位小姐们闺房的,反正今天他是用上了这招,悄无声息的潜入塔娜房间,就在他以为这次偷香窃玉进行得很成功的时候却发现侧躺的小娇妻眼睑微微跳动了一下。
原来塔娜在他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已经醒了,只不过为了配合某人采花没有睁眼,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马三炮飞快的解除身上武装,只剩下一条裤衩儿,他伸手揭开小娇妻身上的薄毯一角,侧身钻了进去,手掌从肩头伸过去直接扣住了一团软的!怎么没摸到那颗好豆?贴了块什么膏药……
触手处白面馍有了,原本应该是好豆的位置却贴了块酷似邦迪的玩意儿,这可让马三炮有些纳闷了,奇怪,难不成这地儿还会受伤么?诧异之下用指尖挑起邦迪边角,很快就摸到了一颗完整的蓓蕾,捏捏拨拨也没发现上面有任何伤痕,反倒是把塔娜心尖尖上的火撩了起来,翻过身眸子里荡漾着两汪秋水。
“你干什么?”塔娜低声嗔了一句,双颊已浮起了一层红晕。马三炮邪邪一笑,用指尖揭开了那块形似八瓣小太阳花的邦迪,拿出在她眼前一晃,笑道:“这是什么新潮玩意?我还以为你受伤了……”
塔娜红着脸伸手一把抢过了那块邦迪,低声道:“不告诉你”
马三炮笑道:“不告诉我算了……”说话间突然用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拨开了阻隔。
“唔!”塔娜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哼,早已做好了准备瞬间升温。
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几场血与火的洗礼,马三炮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他迫切需要释放内心压抑的情绪,在这片战场越战越勇,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一般。几度飞上云端雾峰。
放完所有力的马三炮翻身躺下,用臂弯垫住了小娇妻脖颈,塔娜挣扎着翻身坐了起来,从身旁取出一叠纸巾,不得不承认,女人总是比男人想得周到,尤其是当她们愿意全身心接受一个男人的时候。
有人把幸福很抽象的定义为物质上的,也有人把幸福这玩意定义为刹那之间的感觉,就好像佛家所说的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往往当你处心积虑追寻它时,它正悄然从指间溜走。
不知觉,马三炮在享受幸福的过程中沉沉睡去,疲倦的塔娜像只乖巧的小猫偎依在他胸前也安然入睡,嘴角还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日上三竿,汗王宫中一片肃静,阿希格一身正装端坐在王位上,这位摈除痼疾又寻回了儿子的汗王一扫多年的病态,严肃的脸庞凭空多了几分威势。
两排面色冷肃的侍卫分立大殿两旁,他们脊梁挺得笔直,右掌虚按住腰间的刀柄,为整个大殿添了几分肃杀之气,大殿中央跪着两位族中长老和十余名族人,这些人都是得知察哈拉兀术死讯后主动跑来请求宽恕的。
这几天阿希格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的确让这帮居心叵测的族人们震惊了,察哈拉兀术的死更是断绝了他们所有后路,再加上汗王寻回了失散多年的王子,而且这位小王子还是个武力值强悍无比的绝顶高手,这一切的一切有如一颗颗重磅炸弹在他们心头接连爆开,最终让这群二五仔墙头草一类的家伙选择了主动跪地求饶。
这群跪伏在地的家伙面前都放着一些物件,黄的白的纸的堆叠在一起,当然不包括他们花掉的,心怀侥幸藏私的,不过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把东西交上来减轻罪罚。
列坚跟察哈尔台两人面前堆放的财物是最多的,用四个大木箱子装得满满当当,这两位长老并没有藏私,因为他们知道阿希格手上掌握了所有人收受财物的数目,这都归源于察哈拉兀术的多疑,每次送出去一笔财富都要详细记录下来,而那份记录早已经到了汗王手上。
阿希格汗手掌轻轻抚摸着扶手上的半身像,这已经成了他每次坐上王位时养成的习惯,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自己不再孤独,十多年养成的习惯不会更改。
时间在沉默中分秒流逝,坐在王位上的阿希格换了个尽量舒服的姿势斜靠在王座上,跪着的人膝盖都已经发麻了,不少人额头上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尤其是两位长老,他们膝盖都开始发抖了。
按理说就算是请求宽恕也应该有人出声说话不是,但这群自以为聪明的家伙结伴而来原本是打着法不责众的主意,没想到刚进汗王宫阿希格汗就摆出了这样一副阵势,等众人满心忐忑的跪下之后他只对侍卫们说了一句话,不管是谁先开口求饶的立刻当场格杀。
这句话有如一柄悬顶利剑,这群原本还抱有侥幸心理的家伙一个个面如死灰,他们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傻乎乎的送肉上砧板,看来阿希格汗是根本没准备饶恕他们,现在想逃已经晚了。
阿希格现在已经明白了是自己以前太过宽容才会造成今时今日的局面,对于这群见利忘义的家伙一定要让他们尝些苦头,至少以后在面对同样的情况时能有所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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