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百姓都耻于与下九流的娼妓为伍,更别说将暗门子开到自家隔壁了。
据波儿刚刚回来禀报,这些百姓家中可是还有好些个小娃娃呢。
众人闻言齐齐一愣,随即不约而同露出了苦笑。
这位小姐问得不算隐晦,而他们也没什么好瞒的。
于是便有一人站出来答道:“小姐有所不知,春锣巷里住着的人家大多本就是依仗花楼为生的。”
有的是在花楼里当厨子,有的是为花楼里的姑娘量体裁衣,还有看病抓药,调配胭脂等等,不一而足。
花楼的钱好赚,他们又有一大家子要养,纵使外人看不起,他们也没什么别的选择。
久而久之,就都聚集在了春锣巷。
这里位于城中心,离众多花楼都不远,却相对封闭,来往的普通人并不多。
房价虽然不低,但是两三家合租一间小院却也能负担得起。
整个京城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别处了。
花锦鸢想了想,又问道:“那你们就不奇怪,莺歌身边为什么连个丫鬟都没有吗?”
先前回答的那人点头道:“我们也问过她,不过莺歌姑娘说,先前在花楼里抢了她花魁之位的人,就是原本她身边的丫鬟。她不想再养虎为患,再者手头上的银子买了这处小院,就也不剩什么了。”
花锦鸢蹙着眉,这解释倒是合情合理。
可屋里明显有第二人居住的痕迹,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可有与她交好的姐妹,来此小住?”
“这……”那人略显迟疑。
一旁便有人接口道:“交不交好的,那可说不准,不过小住却是有的。莺歌怎么着也算红过,有个落脚之处,所有总有些过得不那么如意的姑娘来她这里挂单,挣点养老钱。”
花楼里抽成高,真正落到姑娘们手里的银子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而莺歌为了招揽生意,索要的抽成极低,自然有姑娘慕名而来。
花锦鸢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特么要怎么查出死者身份?!
而更令她恼火的是,堂堂承恩侯府,竟然选这么一处暗门子当别院!
李家就真不怕那些来来往往的客人和姑娘,发现他们的账本吗!
唐明堔握了握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然后问道:“那你们可知莺歌这几日去了哪里?”
这一问,好几人都点了头。
“有个贵公子接了她去郊外的庄子助兴,走了足有七八日。”
“要不是昨夜失火,我们都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没错没错,那公子来接人的架势高调得很,本以为回来的时候肯定也这样呢!”
七八日?
那就是在春闱惊马之前。
“可知是哪家的公子?”唐明堔追问道。
“好像是李公子。”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小声说道。
然而其他人却立即反驳道:“不可能不可能,李公子早就和莺歌断了。怎么可能大张旗鼓的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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