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大门敞开,一个穿着棉布灰色短衣的青年站在门口往外张望,似乎在候人。
吴青与张仔七穿过大街,一径走到了“西平武馆”的门额之下,对着门口的短衣青年拱了拱手,
“刘西平师傅在吗?”
短衣青年闻言愣了下,打量了几眼吴青和张仔七,
一个穿着廉衣廉裤,一个干脆打着赤膊。
他于是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拱手回礼,
“我师傅在的……请问是张先生吗?”
张仔七也愣了,
“啊?我倒是姓张没错。”
短衣青年眉头不松,一时有些为难。
他师傅让他来门口候一个姓张的先生,却没说详细。这来了个姓张的,但年纪也好,衣着打扮也罢,都让他觉着不像。
他师傅何时有过这么寒酸的朋友?
本就赶着办事来得,刚还和人打过一场,心底的戾气还没消。
吴青更不耐烦短衣青年边打量他边思索的模样,出声道,
“干嘛呢?”
这声问催得短衣青年做出了决定,他暂且按捺下疑虑,迎手将吴青与张仔七让进了门,
“两位随我来。”
只是吴青二人才随着短衣青年走上檐廊,大门方向就传来两声门环敲击声,
“咚咚。”
“在下张肃英,应刘西平师傅邀约,特来拜馆。”
短衣青年脸色变了一变,扭头看着张仔七,
“那你是?”
“我是张仔七的张先生。”
张仔七乐了,
“我差点以为你师父是算命的呢。”
“你!”短衣青年一时语岔。
吴青盯着短衣青年:
“我们也找刘师傅有事。”
“有人吗?”大门方向催促问声传来。
短衣青年只好无奈道,
“那二位请在此处稍等罢。”
说罢便快步往大门方向赶去。
张仔七双手环抱胸前,看向天井厅,
“我就说呢,这刘西平什么时候改行算命了,就知道我们要来?原来是刚那小子弄错了。咦,他们在笑什么?”
张仔七讲笑的语气到末尾成了疑惑。
也将吴青的视线引向了天井。
西平武馆的天井不似余江其他传统宅子那般狭小,而是十分开阔,两侧厢房的墙壁被拆掉,与天井无阻隔的连在一起。
其宽大,像北方的院子多过像南方的天井。
天井不直接连着厅堂,而起叫一堵雕花墙隔开,墙中开着一道屏门。
这扩大的天井应该专是为了作练武场。
宽大的天井中,正有衣着齐整的九人,随着一领头的青年,占了一小块地,呼呼喝喝地练着拳。大概是这间武馆的学徒。
张仔七疑惑的便是从这些学徒上来。
这十名武馆学徒中几人,好像是看见了张仔七与吴青,这几人不时在换步时交头接耳几句,而后齐齐发出细小的笑声。
这刻意掩饰,却又让人看得分明的笑声使张仔七有些不痛快。
他们在笑话我?
吴青却懒得理,转移视线,投落在大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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