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冻坏孩子了,赶紧回屋。以后有的是时间玩,不差这一天两天。”
杨建国听这话似乎若有所指,他抬眼看了阎埠贵一眼。
阎埠贵已经转身离开,走入了后院。
杨建国嘀咕道:“怪了,这三大爷似乎与往日不太一样。”
他扭头看了看,感觉整个中院,似乎只有他和女儿在院子里玩了。
杨建国顿时感觉身一阵凉飕飕的。
“宝贝,我们回家去吧,今儿太冷了。”
“不,爸爸,让我再玩一会吧,雪人马堆好了。”
杨建国见女儿不听,焦躁起来,一把抱着女儿,直接抱进了屋里。
女儿急得大哭,地打滚,哭着要出去。
杨建国按住女儿,直接回身将门锁了,吼道:“玩什么玩?看你手冻得什么样了?”
杨建国的媳妇吴娟,这时收拾好厨房,走过来问道:“怎么刚才好好的,就闹起来了?”
她将女儿抱起来,哄了好一会儿,女儿才安静下来。
杨建国对吴娟低声道:“今儿有些不对劲,院里静悄悄的。
“秦淮如家出了那样的事,搞不好要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吴娟吃了一惊,皱眉道:“易大爷那样的人,可是外宽内严,吃不得亏的人。
“谁要是得罪了他,他嘴不计较,背地里却是不饶人呢。搞不好,今晚真要出什么大事。”
杨建国道:“是啊,在轧钢厂里,谁也不敢得罪易大爷。今晚,那贾张氏说不定要玩蛋。”
吴娟不禁打了个哆嗦:
“建国,你说,今天鹦鹉说了那番话,你又跟着喝彩了。易大爷会不会找我们麻烦?”
杨建国也有些忐忑,咽了咽唾沫:
“应该不至于吧。”
“媳妇,你带着娃儿早些睡,我坐着守门。要是有啥事,不至于反应不急。”
吴娟担忧地点点头:“我带娃先睡,有啥事你要叫我哈。”
“我知道的,放心吧。”
等媳妇带着娃儿睡下,杨建国轻手轻脚来到炉灶旁,将一把砍柴的斧头拿在了手。
他关了灯,关窗帘,坐在火炉旁的椅子,闭着眼睛打盹。
后院。
静悄悄的。
阎埠贵缓步走了进来。
许大茂家亮着灯,拉着窗帘。
老太太家,关了灯,估计已睡了。
刘海中家,几个儿子在打牌,刘海中正在听广播。
阎埠贵左右看看,然后缓步而回。
他一进门,就将门锁。
阎大娘问道:
“今儿是怎么了?”
阎埠贵嘿了一声:
“今晚风向不对,说不定有雨夹雪啊。”
阎大娘松了一口气:“我以为要发生什么大事呢。”
阎埠贵催促媳妇和儿子,早点洗洗睡了。
“电灯可是要收电费的,早点睡,别瞎浪费电。”
几个儿子撇撇嘴,早早洗了睡下。
阎埠贵却是拎着木棍,坐在火炉边,盯着火苗愣愣出神。
“孩子他爸,你不睡吗?”阎大娘披衣起来,缩着手问道。
“你们睡吧,我今晚守岁。”
“我说,你怕是糊涂了,今晚年初一,还守什么岁呢?”
阎埠贵叽咕一声:“什么东西都要守啊,不守就没了。”
阎大娘愣了愣,摇摇头回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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