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都没想到,老二一家从县里搬走,没影响到大儿子的名声,反而是影响到了孙女。
徐嬷嬷迟疑了会儿,说道:“其实这话是从老夫人那边的下人传出来的,听说二爷一家要分宗的当晚,老爷去老太爷老夫人屋里,老夫人说二小姐也是林家的小姐,别低于大小姐之类的。”
林老太一听,就知道肯定是那老婆婆说她什么了,毕竟的确有过让老二家的闺女在以后给元儿做个帮手的想法,只是在看到那小丫头瘦瘦弱弱的一副长不大的模样时,便收了这个心思。
还有另一个原因,老二那闺女长得忒好了些,老二两口子又心头肉一般宠着,以后肯定得养成个不甘屈居人下的性子。
她心里有过这样的想法,于是便心虚,一听徐嬷嬷的话自动就猜想出来婆婆当时是怎么说的,气得在椅子扶手上狠狠拍了一下。
“别管哪儿传出来的,都给我赶出去。”
徐嬷嬷忙道:“太太息怒,这要是都给赶走了,还不知道那起子人在外面又怎么胡说呢,不如随便找个庄子,赶他们去种地。”
林老太这才强压怒气,说道:“也好,速速办了,都敲打一边,我不想再听到有人瞎嚼咕。”
另一边,张家的马车离开林家所在的那条街,张纯之看小弟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笑问道:“你不是一向跟林大小姐最好,怎么今天因为一个才见过一面的浓儿妹妹跟她吵架?”
张纯之到现在还记得,两个月前一家人要启程去父亲任上,他过来接暂居林家的小弟,小弟高兴地在路上一直跟他说那天认识的一个叫浓儿的小妹妹。
等回到家,知道他们明天就要离开时,又着急想来林家跟人家告辞,还是张纯之当时哄他,说过些日子他还会回乡籍应考,考完了再带他来林家拜访才作罢。
显然,张纯之的一问让张钧之想到了那天二哥说的话,皱着小眉头道:“都怪你,要不然那天我也能跟浓儿妹妹告别。现在连她住哪儿都不知道,还跟元儿妹妹反目了。”
张纯之好笑道:“也亏得你小子现在才五岁,要是你再大一点,在人家家两个姑娘间跳来跳去,可是要挨打的。”
“为什么打我?我怎么跳来跳去了?”张钧之很是不满,“我就是觉得浓儿妹妹很好,元儿妹妹也不错。”
张纯之在他头上呼噜了下,笑道:“想见你浓儿妹妹也容易,咱们跟县里问问就有结果了,听说那林二爷在县里生意做得不错,林家又是宜县有名的大户,嫡出的二房搬出去,肯定不会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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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明亮柔和的阳光穿破云层,一寸寸洒在浓绿的山上,以及山边冒着炊烟的农家院子上。
林春浓给已经提上书包的哥哥装煮鸡蛋和妈妈正摊着的鸡蛋饼,还要去拿一个苹果放进去,哥哥已经伸过手揪了下她的小辫儿,顺便把那只油纸包给拿走,笑道:“这些就够了。”
昨天吃过晚饭后又整理房间,一家人睡得比较晚,再加上搬家挺累的,第二天早晨都起晚了,就这林春醒也没忘拿着老爸临时编的竹篓子,去七星湖给捞了一篓子虾。
可能是村里人不常去七星湖,那一篓子下着实不少,个头还又肥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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