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陆司言便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在书桌上,又将喝了一半放下的酒杯重新端起来,才喝了一口,电话便又响了起来。
是樊忱打开的。
陆司言很快接通,连樊忱都有些意外:“这个点……刚醒还是没睡?”
“刚醒。”陆司言闲闲的应了一句,然后道:“怎么了?这时间打过来,有事儿?”
“啊。”对陆司言,樊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深舒了一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你昨天晚上说的那个专家团队的事情,明天什么时候过来?”
陆司言:“下午四点钟左右,不用担心,到了我就会让他们直接去医院,祝俞那边,你让他准备下资料。”
说着,眉心拧了拧,追问了一句:“出什么事儿了吗?”
樊忱沉舒一口气,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刚才又闹了一会儿,折腾到现在,我妈刚才去眯了会儿。”
陆司言眉眼微微敛了敛,沉吟片刻道:“严重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病就这样的,也没什么严重不严重的……”默默良久,才又道:“就怕出现什么并发症,所以……”
“别担心了,帮你请的是瑞士的医疗团队,专门研究这个的。”陆司言也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这样说着。
毕竟,这些宽慰的话樊忱每天大概不知道要听多少,但现在,他能做到的,也只是这些而已。
樊忱闷闷的应了一声,很快,轻笑一声,言语里满是自嘲:“大概也是心病吧!毕竟姑妈跟星辰都……”沉沉的舒了一口气才又道:“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只顾着跟我妈闹说姑妈要生了,让她赶紧收拾东西去医院……”
陆司言也只是静静的听着。
然而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陆司言挂了电话便往门口走,开门出去,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就见陆宝儿扶着走廊墙壁,眉头深锁,一脸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陆司言立刻过去,接着书房里投射出来的灯光,看向她。
灯光微弱,具体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见她一只脚踩在另一脚上,什么话也没说,只一个劲儿的催陆司言开灯。
陆司言依言开了灯,又折身走到她身边,低头看了看。
陆宝儿疼得只抽气,见陆司言走过来,顺势扶住他的手,将右脚的拖鞋踢掉,抬起来看了看:“疼死我了!”
“到底怎么回事?”陆司言话语里是掩饰不住的急切。
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陆宝儿觉得脚上的伤口也没那么疼了,才懒懒的应了一句:“刚才不小心踢到柜子角了。”说着,又闷声补充了一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说完便小心翼翼的楼梯口那边走去,才刚走了一步而已,就又被陆司言拉住了。
陆宝儿一个没站稳,直接跌进陆司言怀里。
陆司言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很快将她抱起来去了书房放到沙发上。
“你干嘛?”陆宝儿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陆司言。
陆司言默默的,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遥控器将书房里的灯调亮了许多,然后半跪在陆宝儿面前,将她脚上的鞋子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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