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政宗听着石保兴的谆谆教诲,连连点头称是。
自己本就是街头混混出身,后来做了恶盗山匪,与人搏杀哪会考虑这些,而且往往对面人数也不多,根本不懂如何节俭体力。
“军招就是以最少的力气,最简略的招式,以求一招毙敌于刀下。简单凌厉,最为实用,这在战场之上是杀敌的招数,同样也是生存的招数。”石保兴说道:“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杀敌亦是生存,能活下来的招式就是最厉害的杀招。”
这个道理,孙政宗似懂非懂。
石保兴笑道:“你这刚刚投军,今后的路还长。天下不太平,今后有的是杀敌立功的机会,北地辽人对中原虎视眈眈,将来有的是仗打,假以时日,封狼居胥也不在话下。”
他的话总是那么蛊惑人心,让孙政宗浑身热血沸腾。
恨不得马上投身沙场,杀他个七进七出。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似的,石保兴呵呵一笑,给他浇了一盆冷水:“你现在的身法,在战场上就是送死,虽说比寻常士兵厉害一些,但是冲入阵中也是有去无回。”
孙政宗挠了挠头,一个大汉竟然被数落的有些尴尬。
“别以为本将点你做了亲卫就可以得意忘形,若是身上功夫有落下,一样将你打发到下面做士兵。”
孙政宗知道石保兴让自己做他的亲兵是在提携自己,无非是看自己身手还算不错,有了惜才之心。
若是自己能借着亲兵的职位立下军工,将来做个将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样才是真正的光宗耀祖,从一个小混混、山匪摇身一变成了镇守一方的大将军,任谁听了都会瞠目结舌。
想到这里,孙政宗心中按奈不住的激动。
石保兴招了招手,一名校官过来。
他吩咐校官好好给孙政宗打理一番,包扎伤口,换一身亲卫的劲甲革服。
孙政宗眼睛上的伤口石保兴虽然好奇,但是却没有多问。
那伤口形状怪异,不像是弓弩所伤,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经过刚刚一番费力厮杀,扯的孙政宗眼上的伤口又疼开来,他捂着眼睛跟着那名校官一瘸一拐的向营帐走去。
石保兴望着孙政宗的背影,心中不禁产生一丝奇特的想法,他觉得此人今后必有所作为。
也不知道自己看人准不准,他复又摇了摇头。
望向远方,那是江南的地方。
又要打仗了。
朝廷命令父亲担任淮南节度使,镇守扬州。又在淮南各州命令团练使募兵练兵,如今大宋四周不太平,四面八方都有敌人伺机而动。
刚没享几年太平,又要打起来了。
这天下当真是连年兵荒马乱,也不知道何时,陛下他才能一统天下,建立不世之基业。
石保兴叹了口气,罢去心中的胡思乱想,步履蹒跚的回帐去了。
刚刚一架,他也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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