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各地坞堡中或多或少私藏人口的问题,土地分配的问题。
如今关中混战,文延之自己也抽不出手来解决这些问题,只能待战事停歇之后,慢慢处理。
好在今年三四月份的时候,文延之重视春耕,秋天应该会有一个好收获。
文延之对刘穆之道:“道和,为公主上表请封的奏疏已经送往建康了,待朝廷封赐诏书送到,你挑选一千人以公主部曲的名义驻守云阳县。这样庆子就可以收拢士卒,在南阳郡练兵了。”
距离历史上的慕容冲攻入长安,大概还有一年,不求能将豫州兵卒练得和北府兵一般,也要能打一些硬仗才行。
在这个时代,因为战乱频繁,许多军队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数量虽多,只是唬人。
这个时候有一支强悍的精兵,就显得尤为重要了,比如北府兵。
在文延之回到许昌的时候,与慕容垂一起退回新城的翟成日夜担心会受处罚,遂领着部众向北逃亡到邯郸,同时遣使暗通苻丕,打算与苻丕一起夹击慕容垂。
获得喘息机会的苻丕,派光祚及参军封孚到晋阳征召骠骑将军张蚝、并州刺史王腾救援自己,张蚝、王腾因为兵力不足而拒绝前往。
苻丕无奈,在邺城进退不能,只得耐心等待晋室的消息。
而朝堂上,晋室对于是否援救苻丕却颇有争议,一时不能决断。
同时北府兵不断向东收复黄河以南的土地。
七月初,刘袭自彭城到许昌。
他以为是文延之举荐的自己,心中对当初在建康,因文延之投效司马道子而对文延之责难心生惭愧。
对于镇守洛阳的人,文延之本来以为朝廷会塞一个世家高门的人来,结果来的是刘袭,他自是喜出望外。
这样倒是不用他费心思去架空河南太守了。
刘袭在酒宴上,举杯对文延之行礼道:“知止,以往是为兄误解了你,没想到你竟真的收复了洛阳旧都。这一杯酒兄向你请罪。”
文延之笑着举杯道:“茂德兄切莫如此,若不是兄一路提拔,我文延之也难有今日成就。此番恩情,延之一直记在心中。”
两人言罢,哈哈大笑,尽饮杯中酒。
兴起时,互相击鼓助兴,又兼有公主拨给的舞姬翩翩起舞,两人很是开心。
刘袭是这世上少有的,文延之能与之平等相交而又信任的人。
文延之与刘袭喝的开心,公主耳听着外面宴会的吵闹声,蹙眉道:“郎君平日里仪态端正,郎朗如月。怎么和这些武夫喝起酒来,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桃雨听到这话,抿嘴一笑,最近公主和郎君的感情日增,不知什么时候,把郎君从武夫里摘出来。
“要不奴婢去提醒郎君少喝些酒?”
武昌公主摇头道:“算了,我才不去败他的兴,难得他这般高兴。”
文延之和刘袭一直喝到深夜,两人才由各自有仆从扶着回去。
小溪这是第三次见文延之喝醉了,其中两次都是和刘袭。
她吃力的架着文延之,低声道:“郎君真的很喜欢这个刘将军啊。”
文延之神智有些模糊,但是还没到完全没意识的状态,笑道:“小溪,你知道为什么吗?”
“奴婢不知……”小溪说知字的时候,差点被文延之压倒,她不觉用力咬了咬牙。
“因为他只认我作兄弟,不是主仆,不是上下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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